王綰聽了,只是無語的搖頭笑笑。
王戊見他父親還是死鴨子嘴硬,只覺得而自己的頭已經被被脹成一個包。
王綰原本在猶疑,他要重新寫一份為太子求情的奏簡,但是現在,他不必了,因為這為太子求情的奏簡,不應該是他王綰來寫。
蒙家今日可謂是出盡了‘風頭’,這樣的差事,蒙武不去做,誰去做。
沒想到,陛下竟然出手這麼快。
此事做的可謂甚是巧妙,陛下讓蒙恬去押送太子前往極廟,可謂是將矛頭直指蒙武。
一旦蒙武松了口,這秦國的改革大業,就要河堤開始了。
王綰捻弄著長鬚,直接道。
“罷了,今日什麼也不做了。汝同為父下棋吧。”
王戊像是聽到這話,還以為是自己身在夢中呢。
“父親大人,此時同兒子下棋,未免是選錯了時機吧?”
“你不願同為父下棋,那便走吧。為父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王戊聽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王戊對著門口候著的僕役道。
“取棋盤來。”
就這樣,王戊心不在焉陪著王綰下了一晚上的棋,而王綰也真的和王戊對於朝政的事情隻字不提。
相府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傳出來,但是王府、蒙府裡卻炸開了鍋。
事情的走向,非但完全如王翦預料到的,而且陛下還直接命蒙恬去押送太子前去極廟。
這不是明擺著是要讓蒙家知道此事嗎。
蒙武去找國尉繚,繚閉門不見,說是已經歇息了。
吃了閉門羹的蒙武,只好神色惆悵的回府,這剛回府,就從蒙毅的口中聽說了件事。
此時正是用晚膳的時候。
蒙毅之妻嗔了蒙毅一眼,真不知夫君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挑了這樣的時機給蒙武說這件事。
蒙武坐在案上,剛呷了一口酒,而後忽的將箸一扔。
父親都不吃了,蒙毅自然也不敢再進食,於是攜了夫人退下。
蒙老夫人看著蒙毅,只覺得這次子在這件事上,倒像是明明白白的,不像蒙武這個老糊塗。
蒙老夫人,也見慣了各種場面,蒙武不吃,她還得吃。
一頓不吃尚且餓得慌,何況她還要多挺幾年,抱重孫呢。
蒙武對著蒙老夫人沒好氣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
蒙老夫人聽了,也不惱,只問道。
“難道這天下還有人因為自己食不下咽,所以要阻止他人用膳嗎?”
蒙武被駁的啞口無言,只好甩了甩袖子,往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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