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扶蘇哭笑不得的神情。
一口怒氣梗在淳于越心裡,淳于越還是忍住不發,這位老者神情嚴肅,雙目炯炯。
他問話,自帶威嚴。
“公子笑什麼?”
扶蘇乾咳兩聲,忍住不笑。
“師傅,方才失禮了。”
“原來公子心中還有禮數二字?”
“願聽師傅教誨。”
扶蘇將雙手端齊在胸前,臉上滿是笑意。
在淳于越眼中,這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公子就像是換了魂一樣。
淳于越被扶蘇這不痛不癢、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氣的幾欲掀案走人。
但是他沒有,他是淳于越。
“教誨,老夫還教誨什麼?”
淳于越扯著大嗓門對著扶蘇吼了起來。
肉眼看見,淳于越的嗓門裡面也是紅色的。
但是他動怒,整個脖子又粗又紅。
這樣震怒的淳于越,扶蘇前所未見。
可忽的,扶蘇又想起歷史上的公子扶蘇是如何死的。
而他設身處地的成為了公子扶蘇之後,他才知道,他的死,和他受的教育有莫大的關係。
扶蘇忽的覺得,自己若再繼續在儒法之間徘徊猶豫,自己怕還是難逃厄運。
“扶蘇不才,令師傅動怒。那扶蘇今日先行告退,等師父氣消了,扶蘇再來拜見師傅。”
說著,扶蘇就作揖,而後甩甩袖,便要轉身回自己的狗窩。
“站住!”
扶蘇聽了,理性使得他停住腳步。
扶蘇轉身。
“師傅可還有見教?”
“八年!!!為師教了你整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