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貌,幾乎可以和雨秋殿下五五開啊,甚至還多了份男子特有的英氣!除了那紅色顏料有些不倫不類。穴山信實暗自感慨道。
那個男子似乎是聽到了穴山信實的問話,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只見他瀟灑地把煙槍從嘴中抽出,嘴巴里立刻自己哼出了傾奇舞的演員登場時的節拍和曲調,頗有幾分後世口技大師的風範。然後,他就猛的一個轉身,雙腳踏著木履,嘴巴一邊維持著節拍和曲調的哼唱,一邊高聲吟唱道:“尾張最強傾奇舞者——單挑從未失敗——寶槍朱槍寶馬松風持有者——縱橫日本鯨屋的花之慶次——前田慶次是也!”他一邊嘴上唸唸有詞,一邊按照傾奇舞舞者的姿勢跳躍著躍到穴山信實身前,腳下的木履踩踏木板發出了有節奏的撞擊聲。
“前田慶次?直接報名字不就好了!”穴山信實滿臉黑線地笑罵道:“說這麼長的臺詞幹什麼!”
“所以說!你根本不懂音樂的美!”前田慶次哼了一聲,把手中的煙槍對著穴山信實指指點點,“只有我,才能明白阿笛姑娘的低聲!”
“你,上一邊去吧!”前田慶次邊說邊一仰頭,示意穴山信實快點走。
“憑什麼啊你小子!”穴山信實生氣道,“先來後到的道理,懂不懂啊!明明是我先來的!你付的錢又和我一樣,閃一邊去吧!”
兩個大老爺們立刻就在鯨屋裡吵了起來,一旁的阿笛姑娘和其他女子男人們都是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你要是不服,要不要比劃比劃!”前田慶次一挺胸膛,驕傲地挑釁道。
穴山信實也算是比較壯實得了,但是還是比前田慶次矮了將近一個頭,身板也單薄不少,眼見怕是打不過他。
不甘心阿笛姑娘就這樣被搶走了的他,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咱們這是嫖客相遇在鯨屋,又不是武士相遇在戰場!哪裡有動刀動槍的道理,而是應該比比…”
穴山信實拉長了音調,凝視著前田慶次的眼睛,前田慶次也用同樣色眯眯的眼光回看著穴山信實。
“誰——更——會——討——姑娘——歡心!”兩個人異口同聲,一字一字地說道。兩個人說罷,發現彼此說的一模一樣,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還興奮地一擊掌!
“小子!有意思!”“你小子,很有料啊!”兩個人一同放聲大笑道。
“不知兄弟,你如何稱呼?”前田慶次把煙槍從新叼回嘴裡。
“穴山信實,”穴山信實笑道,“可不要以為你套一句近乎,我就會手下留情啊!來吧,咱們比比誰更會討阿笛姑娘歡心吧!”
“嘿,班門弄斧啦小子,”前田慶次拍著自己的胸脯道,“你問問全尾張哪個鯨屋,不曉得我花之慶次的名聲!那些姑娘都巴不得倒貼,才能博我一夜春宵啊!”
“之所以你能有這樣的名聲,”穴山信實信心滿滿地看向前田慶次,“只是因為我!還沒有出手罷了!”
“嘿,還挺會吹牛!雖然很想和你小子一較高低,不過你怕是這次沒空了,”前田慶次笑著撓了撓腦袋,“可惜啊!”
“嗯?”穴山信實愣了一下,“你說是你可能沒空,還是我可能沒空?”
“是你沒有空。”前田慶次若無其事地吸了口煙,吐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煙霧。
“你憑啥說我沒空?”穴山信實笑著反問道:“怕不是害怕和我比一比了!”
“你!”前田慶次抽出煙槍,指向穴山信實。隨後,他上前一步,在穴山信實耳畔輕聲道:“穴山信實,雨秋家騎兵統帥。你們家殿下在茶館裡被人襲擊了,還不回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