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起一手捂住自己的肋下,一手抱頭,手中的攝像機直接摔到地上。眼睛明顯看出來楚懷香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連連後退兩步。
“幹嘛呢?”
就在金起絕望的時候,江晨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在門口響起。
4個人齊刷刷的轉頭,就看到江晨拎著三張畫卷走了進來。
“鬼哭狼嚎的老夫還以為你又在開脈呢。”
江晨看到4人的目光如此同步,也愣了一下。
“老爺子,快救救我,這幫人瘋了,為了測試自己不是在做夢瘋狂拿我做實驗。”
金起連滾帶爬地跑到江晨腿邊。
江晨一把拽起金起,手指在金起腦門輕輕一點,
“多大個人了,注意點影響。來看看吧,這就是當初一併給我的畫卷。”
金起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被江老爺子這麼輕輕一點,竟然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好神奇。
馬文山連忙湊到江晨面前,接過江晨伸出來的三幅畫卷。
“老爺子,我這就開啟了?”
馬文山一時激動,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開啟啊,不然老夫拿出來做什麼,快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種。”
江晨有點無語,不止是年輕人不行,現在的中年人也有點問題,一驚一乍的。
江初然就不客氣了,上前直接從馬文山手裡抽出來一張畫卷,和楚懷香一人把著一邊緩緩拉開。
和牆上掛著的《陰天子登基圖》一樣細膩飄逸的畫法,同樣是沒有上色的圖案。開篇沒有名字,在結尾處蓋上了屬於吳道子的印章和簽名。
這幅圖就比《陰天子登基圖》好看了一些,一張畫卷只描繪了一個畫面,一個身穿道袍的人站立在正中央,周圍有四個擺著奇異姿勢的大人,在外圍圍坐著一圈又一圈的小童子。
“這是什麼圖?馬老師,您之前見過麼?”
江初然好奇地問道,拿著手機對著圖從頭到尾緩慢地劃過。
馬文山仔細地辨認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沒見過,此圖不論是在文獻之中還是在唐陵壁畫之中從未出現過。”
“嗨,既然是被江老爺子一同拿出來的,那必然和牆上這幅一模一樣,肯定也是吳道子畫的,有什麼可質疑的。”
金起兩步走到畫卷面前,對比了一下眼前這幅和牆上掛著的《陰天子登基圖》,做下了結論。
“胡鬧!”
馬文山一巴掌拍在金起的後腦勺,
“是不是由吳道子所畫需要仔細地研究,雖然我相信江老爺子的話,但是考古研究從來不是靠著一個人的話語做結論。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武斷,還要我們研究所做什麼,隨便找幾個地位高的人亂說一通不就行了。”
馬文山訓斥完金起,轉身對著江晨抱歉,
“老爺子,我這話的意思不是說質疑您,咱們畢竟是專訪是直播,需要對得起觀眾,要給觀眾一個科學的解釋。”
江晨擺了擺手,
“無妨,你的態度是對的,老夫也記不清這些畫作是不是小吳所畫,好多年沒有翻看過了,對於當時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不清了。你們要是能夠鑑定出來,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幫助。別糾結這些了,不論是誰所畫,既然畫到了老夫手裡,那所畫之人必然是死了的。這些無名之畫就由你們來命名吧。”
金起小眼睛又開始轉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