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不會是要哭吧!”白露受不了的擺了擺手,上去主動摟住了木休的肩膀。
“我沒有,我只是太害怕了。”木休原本還挺鎮定的,被白露猝不及防的一摟,反而有些結巴了。
“事情不都結束了嗎?就別皺著眉頭了。”白露看到木休依舊是一臉的苦大仇深,忍不住道。
“哎,你不懂這個事兒,不應該是朝這個方向發展的。”木休總覺得哪裡怪異,攤了攤手,“原本是容妃娘娘得了失心瘋,非得說是鬼上身,這才有了今天的法事。可是我剛做好了準備工作,還沒大展拳腳呢,太后娘娘就...關鍵是她也不是妖怪呀。而且最後,容妃娘娘的失心瘋被這麼一嚇居然還給嚇好了。這事...”
木休心裡壓著一個石頭,總覺得哪裡怪異卻又說不出來,心裡憋了一口氣。
“哎呀呀,你進宮的本意不就是為了治好容妃娘娘嗎?她現在都已經好了,也算是達成目的了,只不過過程有些繞。”白露拍了拍木休的肩膀,“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可是太后娘娘的確是無辜的呀,而且她還要被挫骨揚灰。總覺得...”
“挫骨揚灰的確有些惡毒了,白露木休,你們兩個想個辦法把太后娘娘的屍體弄出宮,找個地方埋了吧,皇上那邊我來說。”流霰看出了木休的猶豫,也明白一個道士如果直接將一個具屍體挫骨揚灰,那以後恐怕也會遭到報應,所以便這麼說。
“你認得皇上?”木休驚訝無比,在木休的印象當中,流霰應該是從來沒和皇上有過交往的。
流霰不知道如何解釋,白露立馬出來打圓場:“就算不認識,一會兒不也認識了,你管這麼多做什麼,我們還是趕緊想個辦法把屍體處理了吧。”
“我們之前不是做過這件事兒嗎,還照以前那個老方法?”木休指的是處理齊小侯爺院子裡那十具屍體的事。
“行。”白露點了點頭。
“那你們忙,我去去就回。”流霰道。
“好。”白露和木休同時點了點頭。
流霰並不知道皇上此刻會在哪裡,但是她心裡卻明白,皇上一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否則不會故意把自己叫來看一場無厘頭的戲。
流霰略微思索了一下,徑直去了前幾次見面的小亭子中。
皇宮的御花園果真大,剛剛做法事的時候還是正中午。又是太后自燃,又是尋找證據,又是威赫眾人,已經過去了大半日的時間。現在流霰在御花園中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他們前幾次碰面的亭子,已然是到了下午時分,太陽西沉。
“皇上剛做了一件這麼大的事,就獨自在這裡喝酒,難道不應該找個人慶祝一下?”流霰緩緩的步上涼亭。
“你一個神仙怎麼懂這麼多,難道天上也是這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皇上衝著她舉了舉酒杯。
流霰撇了一眼桌子上已經倒下來的酒壺,看來是已經喝完了一壺。但在看皇上,顯然是沒有醉意的。
“我還只不過是個半仙,還未曾有幸領略過天上的光景。不知道天上的神仙到底會不會因為品級鬧矛盾。”流霰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