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國邊境塔裡沙漠與黑色叢林交界
“你們幾個,去周圍收拾柴火,今晚我們得在這露宿了。動作快點!夜晚的塔裡沙漠可是冷得很!若不想夜晚挨凍,就別想著偷懶!”
一名白衣少年被這嘈雜的聲音所擾,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四周有著些許叢林,再往前看便是一片茫茫大漠。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穿著麻衣的漢子,似是在忙活著什麼。為首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手中握著一杆白色長槍,站在一旁發號著施令,眾人顯得井然有序。
少年看見此情此景,想要起身,不料卻因身體虛弱,又直接摔到在地。少年頓時有些驚詫,連忙檢查自身,卻發現自己竟一點靈氣都使不出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卻早已失去了蹤影!
“你在找這個嗎?”
少年的旁邊還有一位衣著不凡的俊公子,似乎比他大三四歲,雙目有神,一邊手中指著這個刻有“翟”字的玉佩,一邊直勾勾的盯著他。
少年看到玉佩,伸手想要奪回,卻發現自己連奪玉佩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地上掙扎。
“你別動,你傷還沒好!你只需告訴我,這玉佩是你的嗎?你姓翟?”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眼睛直勾勾盯著玉佩,很長時間才點了點頭。
“你是翟家的人?你父母叫什麼?”公子急忙追問。
少年沉默不語,只是心裡暗自戒備。出門在外,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敵是友,自是不可能全盤托出。但現如今靈氣全無,渾身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逃跑已經成了奢望。乾脆當一個啞巴,保持沉默或許才是活命之計。
“公子,貌似這孩子是個啞巴,說不了話。我想他應該不是那倆邊派來的人。看這孩子年齡,應該還未覺醒過靈氣。不如將此子帶在身邊,待到靈氣覺醒。若能夠修煉,日後說不定能成公子一大助力。”那位中年大叔緩緩說道。
公子似乎仍不死心,派人取來些許清水。先將自己的手指割破取血滴入碗中,又不顧少年反對,取了滴少年的鮮血。只見倆滴鮮血絲毫沒有相互融合的跡象,公子不禁鬆了口氣,但又略有失望,隨即將碗扔到一旁。
“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姓翟的普通人,我們的線索又斷了。”說罷便將玉佩扔給了少年。
可沒人看見,在倆滴血長時間不靠近後,其中一滴竟直接將另一滴吞噬。
“宇文磊,將他帶入營帳好生照料。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們再繼續啟程。”公子轉身走向營帳,向那位中年大叔說道。
“是,公子。”宇文磊抱拳回應,轉身扛起地上的少年跟著走向營帳。
少年滿頭黑線,先是被強行取血,後又被大漢抗回營帳。若不是他曾經練過,怕是真扛不住這非人的虐待。
雖然心裡在吐槽,但對整件事情,翟煜燁心中卻沒停止思考。那玉石到底是什麼?為何會吸收空間之力引起空間亂流?翟煜燁在當時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若不是父親留給自己的玉佩,必然命喪當場。
現如今,靈氣盡失,也不知此地是何處。渾身毫無戰鬥力的他,即便遇上最低階的野獸,怕也只能立刻去往西天。
翟煜燁摸了摸脖頸處,那塊玉石像是紋身一樣印在了身上。玉石究竟為何物,一時半會怕是無法得知。隨即看向父親給的那塊玉佩,玉佩的顏色比之前似乎暗淡不少,怕是這保命手段也是有著次數的限制。更何況,用一次竟抽走了他全部靈氣,現在靈氣還沒回復的他,也別指望這塊玉佩能救他性命。
似乎現在,真的只能靠自己了。翟煜燁心中嘆息。不曾想,這事來的竟如此這快。
事到如今,先要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啞巴,想必這些人可以放鬆一些警惕,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翟煜燁心中暗想,索性躺在營帳不動,順帶恢復自身的靈氣。
與此同時,極域翟家族議事廳
“燁兒可有眉目?”翟怒天一改平日的暴躁,臉上寫滿了憂愁。
“回長老...暫無訊息...”一名身著赤紅色長服的翟家子弟回道。
“唉...”翟怒天猛的一拍自己的額頭,忍不住嘆氣,“這可怎麼辦,怎麼向昊天和素素交代呢。”
“繼續找,放開了找!另外空間亂流的原因也好好找!若真是有人針對我翟家,老夫拼個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他好過!”翟怒天忍不住一聲爆喝!
羽兒那邊,唉,也就先用燁兒的那套說辭吧...
與此同時,相同的場景也出現在寒家,眾人皆是對此事表明了嚴查的態度。
而此時此刻,身為事件的中心人物,仍在塔裡沙漠邊緣徘徊。
“這都好幾天了,我們究竟到了沒!”炎熱的天氣使得這位公子哥心情也略有煩躁。
“屬下失職!請公子責罰!”聽到公子的問責,宇文磊立刻下馬向公子抱拳賠罪。
“罷了罷了,先原地休息片刻,讓那些侍衛找塊陰涼地歇一會兒。”坐在馬車中的公子擺了擺手,示意讓眾人休息。而翟煜燁也同在馬車裡,經過幾天的休整,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但不知為何,他吸取靈氣的速度極為緩慢,幾天才勉強恢復到三段靈氣的水準。
不過經過幾天的相處,翟煜燁對周邊的環境有了些許瞭解。這片土地不是他熟悉的極域,而是一個叫天炎國的國家。現在他們正身處天炎國的塔裡沙漠與黑色叢林交界處,可以說是天炎國的邊境。
而身邊的這一群護衛,經過翟煜燁幾天的觀察,可以確定不是普通人。執行命令的迅速,統一,都非常人可比。雖說下達命令的是叫做宇文磊的大叔,但身邊的這位公子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只是他們來此究竟幹什麼,卻一概不知。
彷彿察覺到了翟煜燁的目光,身邊的公子目光緩緩轉來,凌厲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壓,卻又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