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計算利潤有幾成的境界了。而是好幾倍,甚至是好幾十倍的境界!也就是說,企圖奪走你心愛的公主的步驚天正瘋狂地撈著錢呢。”
段飛宏似乎是看準了自己荷包裡的銀幣會暴增,所以才起了幫莉莉薇還清債務的念頭。
如果段飛宏買黃鐵礦送給莉莉薇的那個時間點,他就已經開始在交易黃鐵礦,那麼他很有可能已經賺了相當多的錢。
或許,段飛宏明天真有可能準備好一千枚銀幣。
“我雖然才剛剛碰這生意,就已經賺了三百通世幣。從這裡就能明白,黃鐵礦的價格上漲有多麼不正常!你說,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呢?”
“還有誰知道這訊息?”
“這訊息,好像在一個早上就傳遍整個市場了,我還算是比較晚得知的。順道一提,你和公主在跳舞的時候,礦石商人的攤販前就已經是一片騷動了。”
羅利明明早已酒醒,但他的臉卻變得比喝著酒的馬爾斯更紅。
羅利會臉紅,不是因為被揶揄與莉莉薇一起,而是因為就算不太會作生意的商人,也懂得把握這個已經傳遍市場的賺錢良機,自己卻在市場旁沉迷於跳舞。
如果是個正經的商人,就是臉漲得再紅也不足以表現羞愧。
自己還真是一個失敗的行腳商人!
繼藍海城的失態之後,羅利再次想要抱頭大叫。
“不過,如果段飛宏做了什麼不正當的生意,或許還可以想辦法扯他後腿,可是現在這狀況,可就無法阻止了。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我不得不說,你已是桶子裡的魚了。”
羅利當然明白馬爾斯是指“等著被料理吧”的意思。
但他並非因為這件事而鬱悶,而是對只顧與莉莉薇玩樂,讓發大財機會溜走的自己感到鬱悶。
“還有啊,我剛剛不也說了,這個發財話題已經在商人之間傳開了嗎?企圖轉賣的商人們四處奔走採買,所以黃鐵礦的價格更是扶搖直上。重點就是在風力剛剛增強的這個時候,如果忘了揚起風帆,那會後悔一輩子!”
“是啊,也不能坐看揚起風帆的船越開越遠。”
“沒錯沒錯。而且,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也得有買新公主的資金,對吧?”
看著馬爾斯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說道,羅利下意識地苦笑。
但他覺得,這是彌補在藍海城造成虧損的大好機會。
“那麼,我就先拿釘子的未收款跟你買一些黃鐵礦好了。”
馬爾斯聽了羅利說的話,露出厭惡的表情,一副“早知道,我就不提了”的模樣。
後來,以三十枚銀幣的價格向馬爾斯買了四塊黃鐵礦後,羅利便穿過在燈籠照明下唱歌跳舞的人群,往旅館的方向前進。
祭祀在這時,似乎已經進入第二階段,劇烈的鼓聲傳入了耳中。
因為人潮洶湧,所以羅利只能瞥了一眼祭祀的狀況。
第二階段的祭祀活動,與白天不同,顯得粗暴野蠻。
可見用麥草做成的玩偶互相撞擊,或是揮動長劍跳著劍舞的人們。
祭祀如此展開,實在出人意外。
因為,在日落前人們明明還搭著肩一起跳舞、喝酒。
不過,如果要觀賞祭祀的過程,當然是坐在房間的頭等座位上最理想。
羅利匆匆撥開擁擠的人群,往旅館走去。
比起觀賞祭祀,其實更想要稍做思考一下。
雖然段飛宏賺得一千枚銀幣,然後自大的丟出如此鉅款的可能性變高了,但還是沒什麼好動搖或擔心的事。
令人在意的,是手上的黃鐵礦價值能夠漲多高,以及它能帶來多少利益,還有如何哄騙莉莉薇便宜買下段飛宏送給她的黃鐵礦。
有些時候,平常沒多少價值的東西,就會突然化為黃金。
祭祀總是帶著獨特氣氛。
羅利來到稍微偏離大街上的喧鬧和光線的小巷口後,發現士兵和傭兵們正在跟女子談情說愛,甚至搭肩摟抱,絲毫不忌諱人們的目光。
依偎在眼神陰沉如盜賊般的可疑士兵懷裡的,並不像風塵女子,而是一般城市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