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餘,我敬你是條漢子,大丈夫志在四方,與我一同舉事,何必跟著羋啟這個死胖子,莫非你忘了昭氏的前車之鑑麼?”
此言一出,項餘臉上起了變化,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堅毅之色,厲聲喝道:“竟然你冥頑不靈,那就受死吧!”
黑色荊棘直接脫手而飛,刺向了朱元章的眉心處。
朱元章一心二用,分出一部分真元之力,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黑色荊棘直接被擋住了。
“就這?”
“竟敢小看我!”
項餘冷哼一聲,黑色荊棘花瞬間恢復成了手槍模樣,砰!黑色彈頭旋轉著飛出,直接穿透了真元屏障,眼看著就要轟暴朱元章的頭顱,說時遲那時快,朱元章右手伸出直接攥住了黑色的彈頭,轟...右手連同小臂直接炸成了碎渣兒。
轟隆隆...虛空中傳來巨響,那神門上的圖案徹底完成,朱元章眼神一凜,左手握指成拳打了出去...百步之外的項餘臉色鉅變,想要閃身躲避。一股巨力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襲來,直接把他轟飛出去,在堅硬的廣場地板上滑行,拖出一道血痕來。
噗呲...項餘口吐鮮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眼神複雜,想要跨入通神境,一般分為三個步驟,具象神門、勾勒圖案、然後開啟,朱元章只是完成了前兩個步驟,最多就是半步通神,一拳之力竟已恐怖如斯!
轟...嘁哩喀嚓...天空中一陣電閃雷鳴,變得黑壓壓,狂風呼嘯,元捲雲舒...
“來了...”
朱元章喃喃自語,沒有著急去開神門,眼神死死地鎖定在了虛空,唰唰...七道身影在虛空中一一浮現,諸王齊至!
“呵呵,還真是看得起我啊,來了這麼多人!”
羋啟怒不可遏:“朱元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揹著孤偷偷突破,實在是居心叵測!還不跪下請罪?”
“嘖嘖,當狗當久了,你還真不把我當人看了,羋啟,你竊據楚王之位已經算是偷天之幸了,沒想到還妄圖染指我吳州,從今日起,吳州不再是楚州的附庸!”
“孤...”
“孤你妹啊!”朱元章嗤笑道:“真拿自己當大王了?我呸!都特麼新曆十年了,還搞這套封建殘餘?”
“氣煞我也!看來今日留你不得!”羋啟臉色一沉,就準備出手。
“且慢!”李嗣源忽然開口,“朱元章,念你修行不易,現在認錯的話,可以留你一命!”
“認錯?”
朱元章不解道:“敢問洛王,我何錯之有?難道突破通神境也觸犯了九州律令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饒是諸王都是老油子了,臉上也不禁有些尷尬,這話沒法兒接啊,能怎麼說?我們不希望新的通神境出現,來瓜分蛋糕?
這話好說不好聽啊!他們可是九州的王者,代表著正義和光明,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屹立不倒的說!
朱元章一句話就問住了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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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羋啟反應夠快,義正言辭地呵斥道:“朱元章,今日殺你乃是順應天意,身為吳王錢風的義子乾兒,你不思感恩,反倒是居心叵測,殘害義兄,竊據吳王之位,此為不忠!
好好的吳州被你治理的烏煙瘴氣、民不聊生,此為不仁!而且你好色成性,上至八十歲老嫗,下至十幾歲少女,都不肯放過,簡直就是色中惡鬼,人渣中的人渣!
如此不忠不仁不義之輩,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我忍你很久了,你還有何話說?”
“說的跟真的一樣,我自己都差點信了!”朱元章聳了聳肩,笑道:“既然楚王想要跟我講道理,那我就陪你好好來聊一聊!
我本布衣,出身貧寒,先吳王不以我卑鄙,收我為義子,從那以後,我就盡心盡力,一方面在義父身前盡孝,一方面帶兵打仗,相當年沿海一帶盜匪肆虐,禍亂一方,是我帶領水師歷時三年,經過大小數百戰,共剿滅盜匪、海寇十餘萬!
後來陳士誠、張友諒叛亂,半個吳州都為叛軍所據...”
說道這裡,朱元章瞥了羋啟一眼,其他諸王也都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老實說,曾經的吳州遠比現在的地盤兒要大上不少,實力雖然稍弱但是不至於淪為楚州的附庸。
陳士誠、張友諒跟朱元章一樣,也是吳王的義子,這錢風有三大愛好,一是女人、二是生孩子、三嘛就是收義子。
當年就是羋啟暗中謀劃,出錢出力挑唆陳士誠和張友諒叛亂,雖然最後二人兵敗被殺,但是吳州也因此元氣大傷,楚州更是趁機吞併了吳州二十多座城池。
朱元章繼續說道:“當時,吳王選派將領前去平叛,諸子皆不敢言,唯有我主動請纓為了,苦戰月餘,這才平定了叛亂,親手砍下了陳、張二賊的頭顱!
再後來,義父不幸薨世,諸子奪嫡,為了吳王的寶座明爭暗鬥,整個吳州都陷入了混亂之中,百業凋敝,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