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知道之前是我的不對,我想你們道歉,只希望你們能幫幫十月,我無所謂只要十月能夠成功擺脫這該死的命運,這就足夠了。”現在此時的華六月早已沒有了之前的任性樣子,彷彿一瞬間長大了,眉宇間的嬌蠻也都已經不見了,留下的只有孤寂又落寞的神情。
雖說華六月的性格很不討喜,但畢竟事務所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若說深究倒也不會,只會是當作一個跳樑小醜不搭理罷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可交之感。
“哦?既然你都這般說了,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若是我說代價就是用你的命去換他的命呢?這樣你也答應麼。”一直在旁邊處於看熱鬧的架勢並未開口說話的謝必安用食指與拇指摩挲著下巴,向華六月開口道。
謝必安的話一開口,頓時驚到了眾人,言珞兒瞪大了雙眸回頭望向自己身旁的墨冉,一副我沒聽錯吧的樣子向他求證。
墨冉看到言珞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自己,眸中含著一絲隱匿的笑朝著她點了點頭,用行動告訴她並沒有聽錯。
墨冉的點頭讓言珞兒連用聽錯了安慰自己的理由都被打破了,隨即又看了眼謝必安發現他並未有著開玩笑的神情,不禁覺得有些殘忍,為何大人做錯的事卻要由孩子來承擔,如果當初他們的母親沒有將種子放到他們體內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場面了...
可這世上卻偏偏沒有如果,發生過的事也不可能再倒過去重新來過,不管結局怎麼樣只能向前看。
聽到謝必安的話華六月先是楞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苦笑一副早就猜到會這樣的樣子,“我願意,如果可以就請讓十月能夠好好活下去。”
“不要!”聽到幾人之間的對話,任雪兒耐不住了,撲倒了華六月的面前,“不可以!不可以這麼做,都是我當年犯下的錯,不管什麼後果也應該由我來承擔。”
可華六月完全不領情,“我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不知不覺中,天空中泛白的朝陽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照了進來,一縷縷微弱的光芒投射在幾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其中一縷陽光在不經意間直射到了任雪兒的身上,“啊!...”疼到靈魂裡的痛苦讓她大喊出了聲音,頓時嚇到了一旁的華六月。
“...你,你沒事吧...”終究是心軟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和十月想要的不過就是那份缺失的愛罷了,在任雪兒說出那句話後其實六月的心中已經沒有那麼狠她了,更何況見到此時疼的滿地打滾的任雪兒。
此刻她也不顧什麼有的沒的,拉不拉下來臉什麼的,跪坐在任雪兒的身旁,“你到底是怎麼了?!”雙手伸出想要去觸碰她,但又怕把她弄的更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前輩,她,她這是怎麼了?”看到任雪兒被陽光照射到的面板部位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灼傷,華十月多少也有些慌了,忙看向梧桐等人的方向。
“她現在是魂體狀態,這個形態自然是不能見光的,若是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之下,那等待她的結果只有灰飛煙滅。”範無救對華六月和十月兩人解釋著,還不忘從揹包中拿出一個小玉瓶,朝任雪兒的魂體照去,口中唸唸有詞的低語了幾句。
只見倒在地上已經很是虛弱的任雪兒化作了一縷白煙,被喚進了小玉屏之中,讓人覺得甚是神奇。
“...這是...”看到當著自己面被吸收到瓶子中的母親,華六月有些驚訝,不知範無救此為何意、
“聚魂瓶,白天讓她待在裡面對她自身的修復有好處,傍晚日落之後再將其放出來。慶幸這只是初陽,若是正午時分被陽光照射到,就算沒有魂飛魄散也差不多了。”隨即範無救又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有些緊張的華六月手上。
華六月雙手接過瓶子,對著範無救很是鄭重的道了謝,將手中的瓶子放進懷裡小心的收好。
其實此時的言珞兒一直都有著疑問,如果按照範無極所說的情況,那麼他應該早就知道太陽昇起,任雪兒肯定會出現受傷的情況,那為何不在剛剛太陽沒有升起來之前就把任雪兒收進瓶子,反而是在任雪兒受了傷之後才行動,讓她不禁覺得範無救這個樣子可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