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並無意探聽他人私密,便故意賣個破綻讓對方認出自己的身份,以便結束這場並不美妙的“變身體驗”。
“你……你不是妍歌?你到底是誰,這麼做是想要幹什麼?”
看著自己握住的手忽然變成了一雙男人才有的寬厚手掌,厲玉堂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原本的醉意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厲主任您覺得如果我以趙律師的身份和那個騙子再次見面,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嗎?”
重新恢復本來面目的李盛馳,笑意盈盈地看著驚魂未定的厲玉堂,彷彿剛才只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李先生我知道你與湯沛珊雖非親兄妹但感情甚篤,可是我已經為自己之前所犯的錯誤登門道歉了。難道這樣的誠意,還是無法獲得你和你舅舅一家的諒解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這就像龍的逆鱗一樣不可觸碰。如果說李盛馳的逆鱗是湯沛珊,那麼厲玉堂的逆鱗就是趙妍歌。
“真的很抱歉,這次是我太唐突了。作為補償除了幫助趙律師追索被騙款項之外,我還會無償幫助厲主任您討回公道。”
畢竟李盛馳人生第一件“反詐委託”,就與“厲玉堂”這個名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厲玉堂作為一個在鶴城乃至東北地區都赫赫有名的大律師,自然不可能與一個騙子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感情糾葛了。
因此從第一次在恆明律師事務所聽到厲玉堂的名字時,李盛馳就已經有意將對方發展為自己的潛在客戶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而已。
“李先生年紀輕輕就深諳‘捨得之道’,實在是令人佩服,看來我這筆投資還遠遠沒有到要認輸的地步。”
臨時客串助理的克拉克在回酒店的路上,對李盛馳今天的表現可謂是非常滿意,言語之間也少了幾分拘謹。
“你該不會是怕我透過‘感官互通’來懲戒你,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為了提醒克拉克注意說話的分寸,李盛馳在說到“懲戒”這個詞語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知道在你們這裡對女性使用暴力是違法的,我可以去有關部門去控告你的惡行。況且我又沒有說什麼諷刺的話,你有什麼理由懲戒我呢?”
儘管不知道克拉克從哪聽說那個負責維護女性權益的半官方群眾組織,可以受理婦女被“家暴”這個事情,但是對方的一知半解卻讓李盛馳感到哭笑不得。
“你說的那個社會團體的確是具有官方背景,不過他(她)們只受理被男朋友或被自己老公‘家暴’的求助。如果對女性使用暴力且照成一定傷害的,你只能是選擇報警來處理。”
當坐在電腦後面的厲玉堂,看到盛竹萱將趙妍歌帶進自己的辦公室時,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量對方有沒有喉結。
“竹萱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
在確定自己的秘書完全離開後,厲玉堂立刻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並落下了正對外面辦公區的兩扇百葉窗。
“你先把外套脫了吧,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趙妍歌很奇怪厲玉堂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種不合理要求,也許他以為自己喝醉了博同情就可以讓她再次回心轉意。
可惜趙妍歌的表情並沒有配合厲玉堂的企圖,她顯得漫不經心,甚至有些不屑。
“如果你只是喝多了想找個人陪你,外面有很多女人可以勝任。我只是你的前妻,除了工作之外已經沒有義務滿足你的需求了。”
厲玉堂沒想到自己的試探,會引發趙妍歌對自己的反感。他現在真想給李盛馳打電話罵對方一頓,可是為了趙妍歌和律所都能夠擺脫眼下困境他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就當是我喝多了撒癔症吧。不過這次見面還是有收穫的,李盛馳已經答應出手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勸湯沛珊回律所上班。”
明白厲玉堂這次喝醉酒是在為自己的事情之後,趙妍歌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
“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要不然等以後得了骨質疏鬆症,遭罪的事情還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