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悄悄潛回到驛站,誰也沒有驚動,悄悄盤膝於床上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第二天清晨,陸澤本想再去護衛軍大營詢問一下昨夜發現法陣的事情,可是張青卻先一步來到了驛站。
“張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陸澤有些好奇,張青臉上露出了幾分焦急。
“我昨天把咱們發現陣法痕跡的事情上報給百夫長,今天不知道怎麼著,城主和大統領都召見了我,讓我帶你去見他們。”張青很是著急的樣子說道。
陸澤還想問些什麼,張青卻一把拉起他的手說道:“有事咱們路上說。”
陸澤無奈只好跟洛兒打了聲招呼,隨張青一同出了驛站。
“張大哥,怎麼城主都要找我?事情很嚴重嗎?”陸澤一邊走一邊詢問著張青。
張青搖了搖頭說道:“百夫長說昨夜大統領親自帶著陣法師去了那片密林,應該是有所發現。”
陸澤心生疑惑,本來這件事情是交由那名叫古濤的百夫長,他對自己都愛答不理,貌似對這案情都不上心,為何會突然驚動了千霞城的最高層?讓護衛軍統領親自帶人探查,那他們應當已經發現了遍佈千霞山脈深處的邪陣。可是怎麼總覺得這反轉突然好大?
陸澤雖然心生疑惑,還是跟著張青一路來到了護衛軍大營,門口例行盤問以後就帶著陸澤朝著中軍營帳走去。
因為作夜來護衛軍大營的時候天色已晚,所以並未仔細觀察這護衛軍的大營。這一路穿梭而過讓陸澤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走幾步就會碰到幾名臉色蒼白計程車兵,看起來像是氣血有失的樣子,中軍大營附近沒有士兵的營帳,而是單獨分開。
這大營有問題!陸澤雖然心裡想著,卻沒有開口詢問張青,很快二人就來到了中軍大帳。
張青讓黎昕在帳外等候,自己先去通稟,卻聽到營帳內傳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黎昕你自己進來吧。”
陸澤聽到聲音後,知道這個聲音來自於一名高手,自己與張青營帳外的對話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陸澤走入營帳,看著中間座位上做了兩人,兩邊各了分列八個座位,皆有人位列其中。
兩邊坐的應該就是護衛軍的十六名千夫長,而中間這二人想必就是千霞城城主任一南和護衛軍統領黃金海。陸澤感覺到大帳之中的氣息,這十六名千夫長皆正襟危坐,實力都在元嬰境與金身境。
而正中間坐著的那兩位,陸澤看不出深淺,據說這城主與統領都在引道境之上。
陸澤看向左首位,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面露微笑的看著自己,而另一邊一位虎背熊腰,面色嚴肅的大漢瞪著自己。陸澤心中立即做出了判斷,這左手位必然是任一南,而另一邊的想必就是黃金海了。
陸澤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弟子黎昕拜見任城主,拜見黃統領。”因為這城主與護衛軍統領都是出身於太悠宗,所以陸澤皆可以師門長輩相待。
任一南輕輕抬手示意陸澤不必多禮,微微笑道:“你就是黎昕?”
“正是弟子!”陸澤回答道。
“不錯不錯,少年英姿,有你父親的一點影子。”任一南看著陸澤讚歎道。
陸澤不禁好奇的詢問道:“城主認識家父?”
“哈哈,自然認識,黎煌兄縱橫東南,如此人物我任一南又怎能不去結交呢?”任一南笑著說道。
陸澤萬萬沒想到任一南竟然與黎煌認識,不會暴露我重生的身份吧?
任一南繼續說道:“聽說是你發現的陣法殘留?而今一見賢侄與傳聞中不太相符啊。”
陸澤一聽這任一南竟然連賢侄都叫上了,不過他似乎沒有見過黎昕,只是聽聞過,也的確自己在黎昕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任一南的印象。
陸澤拱手回答道:“城主謬讚,弟子確實難成大器,這次只是湊巧。不知道城主可曾探查千霞山脈其他地方,弟子擔心……”
陸澤話還沒說完,坐在一旁的統領黃金海就打斷了陸澤說道:“本統領與陣法師親自去附近叢林檢視過了,沒有其他陣法殘留,應該是赤鬼宗之人所為。”
陸澤心頭一顫,這統領有問題?但是又不敢表現,只得謙卑說道:“既然統領已經查清,那弟子對宗門也有所交代了。”
任一南在一旁說道:“賢侄不用擔心,本城主自會親自去赤鬼宗責問。”
陸澤聽到任一南也如此這樣,只得點點頭不再詢問。
任一南又說道:“賢侄既然來了千霞城就不用著急離開,多停留幾日,好好看看千霞城的風光。”
陸澤有些疑惑這任一南是想想扣下自己?
心裡雖然覺得任一南不太對勁,但是陸澤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弟子正想多遊玩幾日,有勞城主操心了。”
又寒暄了幾句以後,陸澤發現任一南也並未再提城外密林的陣法,他與黃金海似乎都達成了一致,都認為就是赤鬼宗所為赤鬼宗。
陸澤心頭一沉,現在不知道是黃金海有問題還是任一南與他都有問題,陸澤不敢表現一直到離開大營。這任一南可是引道境的實力,如今出手怕是自己連逃跑的份都沒有。
剛走出大帳,陸澤就看到張青還在帳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