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諧是張行成的兒子,也就是尚文館的少主,就連第一門客駱賓王都要讓他三分,其他學子對他更是眾星捧月般,所以將這件事交給他,明非覺得把握非常大。
于志寧那邊雖稱這書為亂書,但影響的也只是他那一派學子,明非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尚文館這一派轉化為自己這一派。
張諧常年混跡在京城的文人圈子,除了與房桐兩人鬥,其它地方沒有吃過虧,所以表面上還挺機靈,但是明非能看出來其實他實際上智商也不高。
這也就是明非為何不找自己那日的拜把子兄弟駱賓王,而找他了。
駱賓王行事肯定不會像張諧這般爽快,肯定需要左右思量,權衡利弊,弄不好還會節外生枝。
所以說智商低好辦事。
臨走時送了張諧兩首詩,張諧也是欣然接受。
雖然書被評為亂書,但那終究只是那一部分人,還有很多人可不計較這麼多,他們讀這些書只有一個目的,爽就可以了。
所以,到了下午,就有很多人到書館來買三國後面的部分,甚至還有人出高價購買。
“我給你十兩銀子,那整卷書全部賣我!”
一男子在書館外叫囂。
十兩銀子!王富貴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是動容的,這對於他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啊。
“客官稍等,我去問一下掌櫃的。”
說罷,王富貴就往後院走去,此時明非正在後院與蘇海棠談心,聽王富貴把事情說完,他連擺了擺手。
“不賣,你去和他們說,還有,你去做一個木牌掛於店鋪前,寫上一日一章,規矩不破。”
王富貴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問了一下心裡才踏實。他行走在生意生意場這麼多年,這點做生意的門道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飢餓營銷這個詞,但原理也不難想。
蘇海棠倒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放著銀子不賺,疑惑的問:“前面白送了別人三日,現在好容易有客人要買,而且這可是十兩銀子啊,你為何不賣?”
明非笑了笑道:“我若是將書都賣與了他,大家都知道了故事,以後書還有人買嗎?”
蘇海棠聽完仍是半知半解。
“對了,你可記得第一次和你相見時,我給你說過我的一種樂器吉他?”
“記得。”
明非站起身準備將房中的吉他拿出來,已經好久沒彈了,倒有些想念:“前些日子太忙了,我倒給忘了,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
蘇海棠本以為吉他是多麼神奇的東西,直到看到明非拿出來後,有些傻眼。
這明明就是一個燒火棍,和山上剛砍下來的差不多。
“這個……”看著蘇海棠疑惑的目光,他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做的,雖說醜了些,但是好聽呀,我彈給你聽聽。”
說完,他便簡單的調音之後,彈了起來。
彈的是先前給武珝聽過的自編版水調歌頭。
隨著吉他聲與歌聲的流淌而出,他自己沉醉在其中。
蘇海棠此時雙手撐著下巴仔細聽著,她是懂音樂的,雖說吉他音特別,但她也未像武珝露出驚訝的表情。
無論是古琴還是吉他,原理都是一樣,都是由琴絃震動,進而帶動音響發出聲音。
只是蘇海棠彈的是五絃琴,明非彈的是六絃琴。
一曲彈完,明非得意的望向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