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看著老者認真仔細的整理清掃書籍,這佝僂的背影,佔據了他視線的全部位置,但是他一直猶豫不決,他心裡一直有個問題想問老者,但始終難以開口。
“長……長老,晚輩一直有個問題想想……”明雲期期艾艾地說了一半。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唄。”老者依然在打掃整理著書籍,只是用賦閒的嘴簡單地回了一句。
“晚輩之前聽你說過兩個詞,至今印象深刻,“電腦”、“機器人”。我之後也查過很多書籍,最多也只有這兩個詞而已,內容好像被處理掉了,根本無查證,除了您!”明雲雖然有點怯怕就此得罪長老了,但還是難以壓制住內心的好奇。
長老一聽到這兩個詞,身體頓時彷彿齒輪卡住了般,一動不動半晌,後長嘆一口氣。
“唉!你為什麼想知道?”老者突然轉過來問道。
“晚輩,出身於帝國底層,深知底層民眾的疾苦,他們只能掙扎著生活在無盡的絕望中。我的父母就是在這樣的社會中雙雙遇難,我曾經對天立誓,一定會為改變這社會貢獻出自己全部力量。”明雲雙眼執著堅定地道。
老者看著明雲那雙眼睛,許久過後,似乎被明雲視天下為己任的志向震撼到,他步履蹣跚地走到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扶著桌子緩慢地坐下,目光眺望著窗外,似乎看到了萬里之外的事物。
“明雲,接下來我說的一切,你都不要對外面說一個字,是為了你的安全。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並不能代表整個帝國,準確的來說,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故意為之!”明雲雙目瞪大,難以置信。
“沒錯,站在這個帝國最頂端的人控制著這裡的一切,包括我們的衣食住行,勞作生產,生活方式等等,甚至包括這裡的人的生死。”
老者突然抬起自己宛若枯樹幹的手,指向窗外一個目之所不及的地方。
“這個方向上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裡存在著一堵圍牆,它的高度直衝雲霄,牆頭牆尾相接圍成另一個“世界”,這樣的“世界”在這個帝國還有很多。這裡的人的存在只有一個作用,被圍牆中的人不斷地剝削,並且為發生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的戰爭,充當炮灰。”老者沉思了一會,似乎勾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曾經也在那裡生活過,在那裡我的名字是葉雨軒。”老子說著竟有些哽咽。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你沒事就回去吧。”老者想起往事,過去的記憶不斷湧入腦海。
明雲也只好雙手作揖道:“晚輩先行告退。”
在回去的途中,明雲像排除於現在的世界,腦海不斷浮現長老說得一字一句,每句話都像一把巨錘砸嚮明雲心中的世界,最後他感覺自己以前所認識的世界,都碎成無數光影碎片。
明雲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輕跳躍上房頂,他直接躺睡在瓦片上,以房脊為枕。
痴痴地看著遙遠星空的一顆淡紫色的星體,他想,“不知道那裡會不會也像這裡一樣,生活著男人與女人,也有紫櫻最愛吃的美食,也被掌控著一切……”
明雲一想到自己過去和現在,都只是一位站在這個帝國頂端的人,故意像牲口一般被圈養著。頓時,牙齒緊緊地咬著,雙眼血絲微綻,雙手使勁攥著,卻依然感覺不到命運在自己手中。
明雲突然鬆開緊攥著的手,放在自己不斷跳動的心口,他決定了,自己的將來絕對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次日清晨,一縷強烈的陽光照射在明雲眼睛上,睡眼惺忪緩緩地睜開眼睛,用手擋擋刺眼的陽光。
突然,看到自己還在房頂上,一下意識到,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不得以為是小偷或者是瘋子。
明雲匆忙地從房頂跳落到地面,看看周圍沒有人,這才不慌不忙地整理一下衣裝。
“小師弟!小師弟!……”突然紫櫻從老遠的地方就開始叫喚明雲,看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明雲立刻舉起手,揮舞著,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
“瞧我這記性,你也是師兄了,怎麼還能叫你小師弟呢,以後就叫你明雲師弟吧。”紫櫻酥胸因急促的呼吸起伏著,粉頸更是被香汗溼潤。
明雲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不禁撲通撲通加快地跳動。
“嗯。師姐,你找我這麼急有什麼事嗎?”明雲將視線撇了過去,好在周圍沒有其他人,不然還以為他是跟另一個人說話呢。
“大師伯已經通告所有人,今天早上大家都要參加宗門大會,昨天我都找不到你,我們快去吧。”紫櫻焦急地揮手示意明雲快跟上,倆人一陣小跑,終於趕到了宗門大會現場。
明雲看向高臺上,槐江山的所有重要人物,悉數都站在上面,還有幾位從未謀面的長者,他們一個一個的接著講話。
掌門師傅竟然不在,應該還沒有緩過來,現在由大師伯任代掌門,全權處理槐江山全宗門所有大小事務。
唯獨書殿長老沒有講話,只是在一旁輕捊白鬚,偶爾點點頭。
當最後一個人話音落下的時候。
大師伯突然再次開口道:“各位新弟子,你們初來乍到,我來介紹一下,你們的師兄師姐。”隨後示意明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