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路哨探只回來兩路,看來有老鼠想要進入我的領地。”約爾登把一株紫羅蘭插進了陶瓶裡。
他撩起銀色的捲髮,拿起酒杯,把葡萄酒灑在紫羅蘭上,靜靜的看著鮮紅的酒水一滴滴從花瓣上滑落。
那畫面美得讓人窒息,站在一旁的高等執事雷克安漲紅了臉,不斷的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心跳。
有人說他是羅姆路國最美的男人,有人說他是整個奧利吉諾大陸最美的男人,二十八歲的塞勒曼·約爾登,是所有人夢中的天使和惡魔。
國王的長女羅蕾娜公主和約爾登相處過半年,在那半年的時間裡,她片刻都不願離開約爾登,可國王無法接受約爾登對神罰之主的信仰,因此不同意他們之間的婚事,沒想到痴情的公主拒絕了所有的男人,至今未嫁。
謝爾泰大公曾在紫藤郡住過一個月,他的女兒和兒子全都愛上了約爾登,這件事情讓謝爾泰大公非常難堪,而這對姐弟倆因為醋意,從那以後再沒和彼此說過一句話。
貝薩流大公的家臣克希德騎士在一場戰鬥中與約爾登相遇,雙方交戰一個月,克希德在大獲全勝的情況下,放棄了軍隊和尊嚴,隻身一人跪倒在約爾登的戰靴之下,成了他最忠誠的將領。
像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在約爾登的城堡裡,有傾城傾國的絕色姝麗,有放任不羈的浪子游俠,有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有飽經風霜的古稀老翁。
他們追隨在約爾登身邊,不敢奢望約爾登青睞,只希望在某個幸運的時刻,能偷偷看上他一眼。
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心甘情願為他做一輩子的僕人。
看到約爾登撒光了杯子裡的葡萄酒,高等執事雷克安才敢開口:“你打算怎麼做?”
“先得確定敵人的位置和人數,然後再為他們定下合適的死期,把他們醜陋的屍體掩埋在花藤之下,明年就能看到嬌美的鮮花,”約爾登又倒了一杯葡萄酒,把酒灑在了紫羅蘭上,“多美的花呀,讓他們變成花朵,讓這群醜陋的異端者得到一次昇華,我真是太仁慈了。”
他說話的樣子實在太動人,柔美的聲音,優雅的動作和那微微擺動的髮絲,彷彿隨時隨地可以奪走人的靈魂。
雷克安吞了吞口水,艱難的說道:“我會派出神罰武士去調查他們的蹤跡。”
“何必讓主的僕人去奔波?”約爾登搖了搖頭,對著一名滿身戎裝的女子勾了勾手指。
那名女子單膝跪倒在約爾登面前,約爾登用手勾了勾女子的下巴,道:“伊勒娜,我的小鳥,把那群骯髒醜陋的敵人找出來。”
女子紅著臉道:“要我殺光他們嗎,大人?”
約爾登放聲大笑:“你要殺光一支軍隊嗎?可愛的伊勒娜,我知道你很勇敢,告訴我他們在哪,這就足夠了。”
約爾登命令樂師奏琴,他帶著伊勒娜在大廳中翩翩起舞。
伊勒娜的臉頰漲得通紅,這是約爾登給她預付的獎賞,雷克安咬緊了嘴唇,在這一刻,他真的有一些嫉妒。
一曲舞罷,伊勒娜戀戀不捨離開了約爾登懷抱:“大人,我一定會完成使命。”
“早去早回,我等著和你再度起舞。”
伊勒娜剛走沒多久,一名侍女匆匆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大人,一名神罰者想要見您,他叫羅諾亞,自稱是威爾金斯的使者。”
“威爾金斯?”約爾登皺起了眉頭,他皺眉的樣子更讓人心動。
雷克安趕緊在旁道:“他是大主教冊封的神聖使者,在南邊打了不少勝仗。”
約爾登點點頭,露出了略帶輕蔑的笑容:“我聽過他的名字,雖然不是太喜歡他的狂妄,但既然他是主的信徒,城堡的大門願意為他開啟。”
侍女城堡門外,對車伕道:“大人允許他進來。”
曼達揉著眼睛,穿著神罰者的長袍走下了馬車,就在這等待的時間裡,他差一點就睡著了。
跟著侍女走過了吊橋,走進了城堡的第一重大門,在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面前,走進了第二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