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森皺眉道:“還有下次?”
“一定會有,”曼達喝口酒道,“偉大先知告訴我,從現在開始,厄運會一直纏著他們。”
第二天深夜,滿身大汗的克勞德賽男爵下了床,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喝著葡萄酒。
男爵夫人忘記了對丈夫的怨恨,紅透的雙頰掛著沉醉的笑容:“我算過日子,就是今天,我要再為你生個孩子。”
男爵笑道:“如果你算得不準呢?”
“我可能真的算錯了,也許是明天,又或許是後天,反正藥粉還剩下很多,我得讓父親再多買一些。”
夫妻相視而笑,一名侍女匆匆走進來道:“大人,我們的衛兵回來了。”
鐵山鎮距離藍海灣有五天的路程,一來一回需要十天,他們怎麼可能回來的這麼快?
“商隊呢?”
侍女搖搖頭道:“我沒有看到商隊。”
克勞德賽看了看侍女,侍女低下頭不敢作聲。
出事了。
男爵披上長袍來到了院子裡,看到一輛馬車上擠著十幾個衛兵。
看到男爵,他們有的低聲啜泣,有的羞愧無語,還有的乾脆哭出了聲音。
他們的左腿全都變了形,應該是被鈍器砸斷了腿骨。
“大人,我們剛離開鎮子就遇到了強盜,”一名衛兵哭道,“所有的貨物被搶了,馬車也被搶走了。”
“我的三位騎士呢?”男爵四下尋找著騎士的身影。
“兩位騎士戰死了,拉爾寧騎士跪在地上求饒,強盜敲斷了他的左腿,剃光了他的頭髮,他說沒臉再回來了。”
“其他人呢?”
“有的逃了,有的死了,所有人的左腿都被他們用錘子敲斷了。”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男爵揪住了衛兵的衣領,把他拖下了馬車,狠狠踢了幾腳。
看到衛兵拖著一條腿,抱著頭痛哭,這一幕場景似曾相識。
他的騎士曾經打斷了席爾瓦的腿,席爾瓦也像這樣拖著一條腿在地上爬行,只是當時席爾瓦沒有叫出聲音。
是他乾的,雜種!
男爵叫來了侍者,幫他套上了盔甲,他跨上戰馬下令道:“叫所有衛兵立刻集合!”
衛兵隊長顫巍巍道:“大人,我們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