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甫與楊雯璇切磋的場地旁的石凳上,坐著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的中年修士,手裡正端著一盞茶杯,雙眼正注視著場上的兩人。
“二師兄真是辛勞。”元鳶笑著坐到中年修士旁邊,看著場上正鬥到酣處的二人。一旁的林也恭敬地站在二人身後。
“呵呵,師妹不也來的這麼早嗎?”二長老笑著看向元鳶身後的林也。
“況且我這個小徒弟就算再勤快,不還是林也的手下敗將。”
“那倒未必。”元鳶端坐在石凳上,看了看場上的杜甫,一臉羨慕地說道:“杜甫雖然以前不是林也的對手,但以後怎樣,誰又能說得準呢?畢竟我作為最年輕的長老,可實在找不出千年朱果這樣的好東西。你說是吧,師兄?”
“哈哈哈,師妹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大有宮連一枚小小的朱果都拿不出來嗎?”二長老尷尬地笑了笑,心中暗罵三合真人嘴碎的老混蛋。
元鳶故作失意地嘆了口氣,“師兄身為二長老,對於一顆小小的朱果自然看不上眼,可我並無師兄你這般德高望重,哪能收得如此寶物。”話說到這個份上,二長老要是不知道元鳶是什麼意思,那就白活幾百歲了。
“小師妹不必傷心,師兄我這裡還有幾株墨葉蓮,若是師妹不嫌棄,改天我派人去採一株送到鳶尾殿。”二長老笑著說道,心裡如同刀割,這墨葉蓮雖沒有千年的朱果金貴,但難得的靈寶,更何況就算千年朱果給了杜甫,那也是自己的徒兒,可這墨葉蓮,真就是肥水流到了外人田裡。
“此物太過貴重,師兄還是算了吧!”元鳶小嘴微張,一臉驚訝的拒絕道。
“林也本就是本屆弟子大師兄,更何況如此資質,師兄我這小小的墨葉蓮,也算是我這個師伯的一點心意。”二長老心如刀絞,卻仍要裝作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師兄話說到如此地步,倒讓師妹不好推辭了。”元鳶看了一眼林也,林也立馬會意,彎腰謝道。
“多謝師伯!”
二長老笑呵呵的打量了林也幾眼,扭頭看向自己兩個正在切磋的兩個徒弟,張嘴問道:“林也啊,你覺得你楊師姐比起你來如何?”
“楊師姐雖身為女子,但天賦極佳,年級輕輕就已達元嬰境界,未來成就必定不可估量。”林也站在身後恭聲道。既然從別人手裡撈了好處,這馬屁就要拍得夠響。
“雯璇雖然天賦上乘,但不論是年齡還是修為境界,可都不如師侄你啊。”二長老意味深長地看向林也。
“雯璇雖然年齡比林也稍大點,但畢竟還是師兄你的徒弟,林也雖然境界略勝一籌,但作為師父的我卻沒有師兄這般教導有方。”元鳶自嘲般地笑了笑。
“若是林也有師兄您教導,想必會更好一些。”師徒二人一連串馬屁把二長老樂得嘴都快笑歪了。
“既然如此,不如趁這會功夫,讓二人比試比試,我這個師伯也好指點指點。”
“林也謝過師伯。”林也道了一聲謝,又故作遺憾地說道:“可惜師侄今日偶感風寒,身體不如往日,不如改日再與師姐比試?”
讓他去和楊雯璇比試,你不如直接砍他兩刀。林也的人生信條就是:能躺著的,就絕對不坐著!
但是顯然,二長老並不打算放過他。
“修行之人,豈能被小小的風寒打倒?”二長老嗔怪道。
“師伯教訓的是。”林也彎著腰恭聲道。
“我看這雯璇和杜甫切磋了半天,想必也累了,不如改日再挑機會。”一旁的元鳶忍不住道,自己把林也帶來就是裝裝樣子,遛一遛就走了,要是再和楊雯璇比試,那得耗到什麼時候,自己還要回去補覺呢!
“師姑,我不累。”場上的楊雯璇一直偷聽著三人談話,聽到自己師父剛剛那些話,心裡自然不服。聽到林也要有自己比試,當下一腳踹翻早已累得滿頭大汗的杜甫,站直身子說道。
林也看了看差點被踹下山去的杜甫,嘴角一抽,如果沒記錯的話,歷史上杜甫的妻子好像就是楊氏吧?杜兄啊杜兄,你就懇求老天爺別把這個彪悍的女人塞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