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沒理會其他,正反手瞬間打下去二十幾個耳光,身邊的人就看到原本還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此時被打的雙頰紅腫充血,甚至連牙齒都被打落好幾顆。
採花女大張著嘴巴,口水混合著血水流出來,鼻子裡也是呲呲冒血。
“老孃的人你也敢動,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她拎著採花女的脖子,直接甩到那三人腳下,“給你們了。”
“……”三個京城按察司的人低頭看著猶如一攤爛肉的採花大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走的時候把診金留下,這次我不追究你們對我護衛造成的損失,以後可要注意一些,別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別人隨便動手。”
那女子略微不服氣的回嘴,“我們都說了是官府的人。”
“那又如何,說得好像官府多正義似的,每年死在官府手裡的好人還少嘛?”
“你……”
“好了。”帶頭的男人抬手打斷師妹的話,抱拳向謝琅道謝,“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過還要奉勸姑娘一句,南離是不允許普通人佩戴刀劍的,這次姑娘幫我們抓到採花大盜,我們自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若是你們一行人要去往上京,還請小心行事。”
男子掏出一枚金葉子抬手拋給孫銘,然後拎著那採花女轉身離開了。
周鈺久病成醫,馬昭的病他也可以診治,不比那些醫館裡的大夫差。
馬昭的武功自然不錯,可又不是什麼高手,打不過人家也不丟人。
“陛下,是末將無能。”馬昭經過簡單的包紮後,過來向謝琅請罪。
“打不過就打不過,以後好好的練功。朕倒是不需要你們保護,可你們起碼也要保護好自己。”
“是,末將慚愧。”
“好了,咱們今夜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繼續趕路。”
“是!”
當夜,一行人在魯陽縣的客棧裡將就著休息了一晚上,次日往南離京城去了。
如今已經是九月初,即將重陽。
他們準備在上京過完重陽,之後再去北涼。
預計在明年三月裡返回大周。
從魯陽縣到京城,不到五十里的路程,一路不需要快馬加鞭,也能在下午入城。
順著官道,路上車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越是臨近京城,官道上的人就越是多了起來。
在經過一處相對狹窄的臨山路時,一個小姑娘突然從旁邊的雜草叢中跳了出來,直接攔在了他們的馬車前面。
“籲~”孫銘趕忙拉住馬韁,“為何攔路?”
面前的小姑娘年紀真的很小,看上去大概有十歲左右,小臉似乎還抹著黑灰,遮住了本來的面目,不過那雙水霧般的大眼睛卻很是靈動。
小丫頭前後左右看了看,“大哥哥,你們這是要去京城嗎?”
“是。”孫銘點點頭,“小丫頭你有何事?”
“能不能帶我回家?我家就住在京城。”小丫頭語氣略顯急切的說道。
孫銘敲了敲車門,車門從裡面開啟,琥珀鑽了出來。
“我家小姐讓你上車來,順路送你去京城。”
小姑娘喜笑顏開,趕忙小跑過來,手腳並用的往車上爬,奈何個子太小,兩條小腿在下面打著晃悠,就是上不來。
還是孫銘看不過去,上前掐著小姑娘的咯吱窩,將人給提了上去。
跟著琥珀鑽到車裡,看到裡面居然有好幾個人,小丫頭一時間拘謹起來,規規矩矩的向他們行了一個很規矩的禮數。
“歲歲給哥哥姐姐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