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宣帝的長子,奈何母親位份低微,再加上外戚不顯,他與皇位自來無緣。
多年前倒是想過爭一爭,可如今再看,還不如在恆城做一個逍遙王爺呢,遠離京城,這裡就是他的地盤。
而且恆城這些年在他的支援下發展的很不錯,每年的營收也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只要他沒有謀逆之心,哪怕是太子登基,也不會動他。
雪落此時臉色一下子白了,她為難的看著謝琅,“謝姑娘,那位是恆城於司馬的獨子,在恆城也算是頗有威勢,姑娘萬望小心。”
“別怕。”謝琅輕笑,“你繼續彈吧,有好聽的琴曲嗎?”
雪落愣了一下,點點頭,“那小女子給謝姑娘彈奏一起江水吟可好?”
“我沒聽過,你說好便好。”謝琅起身,徐緩的走出畫舫的房間,來到船板上。
對面的於騁懷見到是一白衣女子走出來,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你家主子就那麼沒出息,居然讓一女子出來?”
“主子?”謝琅微微挑起眉峰,“在我之上,可沒有主子。”
“那你……”於騁懷瞬間反應過來,“是你?”
“是我!”她輕輕歪著頭,“此處的規矩,難道不是不得隨意踏足別人的畫舫嗎?怎麼,你要破壞規矩?”
於騁懷冷哼一聲,“規矩那也是給你們這群人定的,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
“你是誰與我何干?”謝琅一臉不屑,“在家中被你爹孃給慣壞了吧?可是出門在外呢,還是要安分些,不然總有人會教你做人的規矩。爹孃教你,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可若是別人教你,那可能會要你的命。”
“你……你你你……”於騁懷作為恆城司馬於家的獨子,自幼在家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便是在整個恆城,能壓他一頭的也沒幾個。
此時當著好些人的面,被一個女子當眾“羞辱”,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來人,給我把她……”
話為說完,謝琅轉身,伸手撤下畫舫下的一條紅菱。
“刺啦……”
之後,那條紅菱如同一條匹練,衝著於騁懷迎面而去,猶如活了一般,將他整個人捲起來,在身邊的人反應不及的時候,他再次被投入到了水中。
謝琅將手中的這頭隨手纏在畫舫的木欄上,自身猶如那驚鴻,輕然躍起,落在那紅菱之上,翩然滑下去,在距離不斷划水的於騁懷半臂的位置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曼妙無比的輕功,瞬間讓周圍的人都震驚傻眼了。
都驚訝於她是如何站在紅菱之上,居然還不落入水中的。
雪落姑娘的琴聲有一瞬間的停頓錯亂,不過隨後就重新落到曲子上。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都告訴你了,在家裡怎麼鬧騰都沒關係,出門在外,還是安分些的好,免得惹到招惹不起的人。”伸手拍拍對方的臉頰,“我已知你是恆城於司馬的兒子,可你又知道我的身份?就認定我是你能惹得起的?”
“萬一我的身份你惹不起,可知這會為你的家族帶來何等的災難?若那個時候,於家因你遭到牽連,你的爹孃還會如現在這般維護於你?只怕恨不得將你斬殺,再生一個聽話的兒子來的保險吧?”
於騁懷多少聽進去了一些,不聽也沒辦法,他上半身可都被紅菱給綁縛著,只有雙腿能在水下撥拉著,爭取不讓自己沉下去。
“噗嚕嚕……饒,饒命……噗嚕嚕!”
謝琅並不想鬧出人命,轉身飛回到雪落畫舫,然後拎著紅菱的另一端,手腕微微一甩,於騁懷從水中躍出來,直接被扔到他自己的畫舫船板上,躺在那裡狼狽的吐著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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