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話的那大漢上下打量了莫羽幾眼,道:“小朋友,不要鬧了,快走吧,這裡不安全。你這身打扮像是做鐵匠的樣子麼?何況,我們這裡也不招收你這麼小的學徒工。你恐怕連鑄造錘也拿不起來吧哈哈。”
莫羽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整潔乾淨的鉛灰色的校服,是啊,穿成這樣怎麼當鐵匠。
“對不起,大叔,我待會兒來。”說完,他轉身就向外跑去。鑄造間距離宿舍 很近,也在山腳下的一塊空地上。當莫羽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他原本的衣服,一身灰色勁裝,還多套了一件鑄造時的護具。
一進門,莫羽也不找別人,又找上了之前那位大漢,“老師, 您看我這樣可以當學徒了麼?”
那名大漢老師,看到莫羽這一身,頓時愣了一下:“小傢伙,你不是拿我開心吧。”
莫羽老實的道:“當然不是,大叔,是這樣的。我是來自一個小村落的傢伙,現在在這裡讀書,當然,學費不是我自己付,是有個村長的一個熟人幫我服的。所以我現在想賺點生活費,我每天下午都有時間,我們全村都靠鑄造吃飯,從小我就和村長學習鑄造,想來您這裡混碗飯吃。”
聽了莫羽的話,大漢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都是窮苦出身,心中頓時大感同情,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在莫庫誓勒學院上學,大漢索姓道:“好吧。你要是願意來,那就來吧。給我們算是打打雜,端茶遞水的你總能做吧。不過,工資可不會太高,怎麼樣?”
“老師,你別看我這麼瘦,其實我很有力氣的,你那塊鑄造錘我都揮得動。我鍛造生鐵完全沒問題。”莫羽用手指了指,大漢放在鑄造臺上的一把巨型大錘。
那名大漢哈哈大笑起來:“小傢伙,我看你能拿起你腰間那塊錘子就很不錯了,不用逞強。”轉身對旁邊的大漢們說道:“兄弟們,我們新來的小夥計說他也能鑄造你們信不信?”
鐵匠們也頓時鬨笑起來,莫羽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樣子,雖然身體上的肌肉線條還是有一點的,但是從外表看,誰能相信他會鑄造。而且那位老師放在鍛造臺上的錘子,有黑鐵精打造,重達兩百斤。個頭也比莫羽腰間那塊鑄造錘要大出不少。
大漢停下手裡的活兒,把鑄造錘拄在地面上,“這樣吧, 你能拿得起我這把錘子,我就相信你。”
說著,把錘柄遞給莫羽。因為錘頭與地面接觸著,他也不怕莫羽拿不動會砸到。
“老師,你是在給這塊生鐵祛除雜質吧。我就來幫你完成它好了”
從大漢手中接過鑄造錘的錘柄,此時,他又成了整個鍛造間的焦點,眾鐵匠看著他,都是一臉好笑的樣子。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莫羽已經將那柄鑄造錘舉了起來, 而且是從身前平舉而起。
這個鑄造錘比普通鑄造錘重了三層不止,鑄造錘一離地,莫羽就有了判斷。雖然重了些,但是有著在矮人村打下的基礎,加上體內靈力的支援,莫羽已經把兩百斤重的烏黑鐵錘高高舉起。
眼看著唐三將鑄造錘緩緩舉起大漢也是瞪大了眼睛,讚歎一聲:“好力氣,不愧是我們鐵匠的兒子。”
莫羽熟練的拉起風箱,雙目灼灼的盯視著爐子上的生鐵,吐氣開聲,猛的將兩百斤重的鑄造錘掄了起來。
體內靈力運轉,腳掌緊扣地面,小腿驟然發力力量上傳,莫羽身體半轉,巨大的鑄造錘在空中斜斜的掄了個整圓重重的擊在了那塊生鐵之上。噹啷一聲大響,已經令所有鐵匠的笑容變成了驚愕,緊接著,隨著鐵錘的反彈,莫羽一個快速的轉身,手中鐵錘再次掄起,又是一聲巨響,鐵錘比先前更重的落在了燒紅的生鐵上。
“老師,麻煩幫我拉風箱。溫度不夠。”莫羽快速的說了一句,他的第三錘又已經掄了起來。這一次,鑄造錘去勢更急,帶起嗚嗚風聲。
那位老師也是老鐵匠了,自然明白溫度不夠的後果,趕忙蹲在一旁,拉起了風箱。
他一邊全力拉動著風箱,一邊緊緊的盯視著掄捶的莫羽,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
其他鐵匠都知道他的錘子有多重,自然知道連續敲擊的困難。尤其是像莫羽這樣一錘重過一錘,像這樣子的錘法極其耗費體力,而且要有精準的把控力,稍有不慎,可能會被錘子帶出去的力,戴到手腕脫臼。而那名老師以這種錘法,最多也只能回到四十八錘,而莫羽已經敲完了第四錘,正在準備第五錘。
不知過了許久,噹啷,最後一次敲擊完成,莫羽帶著鑄造錘原地連轉兩圈,化解了錘子上的衝力,大錘錘頭向下,重新落在了地面.上,令鐵匠鋪和鐵匠們的心同時震撼了一下。
五十一捶, 整整五十一錘持續不斷的敲擊,之前石三所鍛造的那塊生鐵形狀絲毫未變,但卻整體縮小了一圈。
莫羽做到的這些,這名老師自問也能做到,但卻需要但是以這種錘法也要耗費好多的體力。而莫羽現在只是微微出汗,絲毫沒有力竭的表現。
莫羽用手掃了掃額頭的微汗,微笑地問道以前震驚了半天的老師:“怎麼樣老師,我可以留下來了嗎?”
從震驚中緩過:“啊哈,蛤可以可以 ,我每天給你四個銀幣怎麼樣?”
“四個銀幣?會不會太多了。”莫羽問道。
那名老師連忙擺手:“不不不,像你這麼有技術的,四個銀幣都屈才了,只是我們鍛造間沒有那麼高的經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鐵興,是這個鑄造間的負責老師。”
“我叫莫羽,是..是編外十五班的學生。”莫羽停頓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所在的班級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