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防護隊形,卻並未就此散去。
來人紫鳶不陌生鳳傾羽更不陌生。
曾幾何時,對方還戰在她面前叫囂著要在中都與她一戰。
結果這一趟中都之旅, 她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
“沈縉雲?你不是去中部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兒?”
一改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樣,這次沈縉雲再見到鳳傾羽,已經沒了當初的銳氣,不過那冷峻神情依舊高傲。
只是當他察覺到紫鳶幾人的修為後,所以高傲都被擊個粉碎。
“你、你已經半步合體了?!”
心中已然震驚至極,卻強做出一副鎮定模樣,只是他那眸中所掩藏的情緒卻將他出賣個徹徹底底。
“嗯,兩月前就已經邁入半步合體境。倒是你,不是說要代表宗門參加資格賽嗎?為什麼我在賽場上沒有見到你?”
一提起這個,沈縉雲心中就滿是苦澀。
本以為自己拜了位好師父,到宗門定會受到重視,哪成想,對方在門內地位並不高。
而且類似他這種外出雲遊手下的弟子,竟有上百之多,他不過是一眾弟子中最普通平凡的一個。
什麼親傳弟子什麼天驕身份,都是用來忽悠他們這些小地方天驕的假象。
等到了宗門他方才發現,他們不過是對方找來給那些本地天驕陪練的物件。
至於資格賽什麼的,別說是參與,就是連競選的資格都沒有。
在宗門裡留了三個月,最後實在受不了那些天才弟子的傲嬌脾氣。
特別是對方那不加任何掩飾的鄙視目光,深深刺痛了沈縉雲的心。
於是,在宗門參選資格賽隊伍出發的第二日,他便尋了個藉口偷溜出來,而後便往回逃。
一路歷經千辛萬苦,中途幾次差點兒殞命。
要不是湊巧遇到通天商會商隊,而商隊裡面又恰巧有他認識的大隅修者,怕是他沈縉雲早已隕落在外,又哪有今時的逍遙日子可享。
理了理很是狼狽的心態,沈縉雲站直腰身,遙遙衝著鳳傾羽行了一禮:
“鳳大人,王上知曉您今日歸來,特命縉雲前來相迎,還請鳳大人早日回城,也免王上日夜牽掛之苦......”
冠冕堂皇的話說了不少,最終不過只有一個意思,希望鳳傾羽不要到處瞎逛,儘早將寶物帶回大隅國度,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再失了重寶。
態度著實足夠恭謹,可這內容卻讓紫鳶直皺眉頭,特別是那句錯失重寶,更像似一根刺般,狠狠刺在她的心口上。
“沈縉雲,你確定這話是皇兄的原話嗎?”
“這個麼......”
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略顯尷尬地斜了紫鳶一眼,而後沈縉雲方才幽幽道:
“王上對鳳大人可是推崇得很,自不會這般言說。只是為臣當恪守本分,無論修為到了哪一步,都是拓跋皇室的臣子,縉雲也是怕鳳大人忘記自己的身份,這才略加提醒......”
真想一巴掌糊在沈縉雲那張俊臉上,可主上沒發話兒,她又不能擅動,否則,更越俎代庖之嫌,給皇兄給大隅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