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刻,誅邪司所有的人全部朝著那烏壓壓的飛禽群攻去,誅邪司自有誅邪的手段,一陣火石轟炸聲去,飛劍密密的朝著那飛禽殺去。
漫天飛下的,有人的屍體,有被殺落的邪身上的零件……混在在一處,紛紛揚揚的往下掉落,就像是下了一場夾雜著零件與鮮血的雨。
玄機轉身想去阻擋,這上頭除了那些機器製造成的“邪”在亂飛之外,其餘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誅邪司的手段委實快速。
為免玄機被這些掉下來的東西砸到,霍青魚拉住了玄機,扯開自己的外衣將玄機護在自己的胸前,避開了砸下來的那些鋼鐵零件。
這些玩意,掉下來被砸到,也能頭破血流。
玄機怔在當處,被眼前誅邪司的做法所震住了,任憑的霍青魚為她抵擋著。
難怪,有那誅邪的赫赫聲名。
寧殺勿縱!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了誅邪,毫無人性!
今夜,玄機可謂是,見識得太多,太多了!
被困在鐵網裡的小九,臉無血色,見葉輕馳這麼好不容情的說殺就殺,反而放棄了抗爭。
見葉輕馳朝她這邊走來,長劍橫去,直指在小九的面前。
小九慘笑了一聲,道:“你可,真不愧是誅邪司的人啊,真比我們還無情!”
葉輕馳居高臨下,長劍冰冷蕭索,“你們不過是器械所製成的人偶,表現迷惑而已,連畜生都算不上,算什麼人,說什麼情!”
“是嗎?”小九輕輕的反問了一句,臉上竟溢著絕望與悽楚。抬首定定的看著葉輕馳,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發一言,非得等待葉輕馳的回答。
葉輕馳雙唇緊抿,沒有再開口,而是提起了劍朝著小九的背上刺了下去,劍柄一擰,只聽到從小九的脊背上“咔”的一聲脆響。
小九臉上的悽楚變得猙獰了起來,止不住哀嚎聲出。
在哀嚎過後,小九逐漸的失去了靈性,最後頭一歪,再無法動彈。原本還活靈活現的容貌上,此刻竟真如同人偶一般,沒有了靈魂。
劍身依舊沒在女子的背上,葉輕馳沒有拔出。
小九沒有了動靜,葉輕馳也一動不動,直指此刻,他才冰冷的開口,“是!”
話音落下,只聽得的又是“咔”的一聲,長劍從小九的背脊上抽出的時候,帶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銀色扁牌子,在夜色下泛著光,被葉輕馳收在手心裡。
這光刺到了霍青魚的眼。
霍青魚忽然覺得,這塊小小的銀色牌子,好生的眼熟,與自己母親給他的那塊……有些相似!
“這是什麼?”霍青魚正待上前的時候,葉輕馳卻轉身朝著猛虎那邊去。
這次,是玄機拉住了霍青魚,暗暗對他道:“道不同。”
霍青魚明白了玄機的意思。
誅邪司的人,不會與他們交代太多的,但霍青魚心裡的確有很大疑惑,自己從小到大戴著母親給的一塊墜牌,此刻竟和的邪身上取出來的有些相似。
更可怕的是,他的那塊墜牌,在玄機身上。
想起當時在誅邪臺下喚醒玄機的時候,霍青魚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被玄機拉著的手,忍不住一抖,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
這個女子,不是……吧?
也是同樣的手法將猛虎一刺,拉開的時候,讓玄機他們震驚的是,這頭猛虎裡頭也是冰冷冷的一堆零件。
原來,盤踞在紅崖山上傷人多年的老虎,居然也是邪!
葉輕馳將老虎身上取出的那塊牌子扔給後面的人,就地焚燒,一起焚燒的,還有其他邪身上取下來的銀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