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嗯啊”了一聲,然後又加了一句,“機姐對我們可好了。”
“械人罷了,她是我的傀儡械,你們是她的傀儡械而已。”宣姬對這種情似乎有些嗤之以鼻,但她此刻在白花花的背上,說這話的時候卻覺得怪怪的。
“才不是,你以為機姐和你一樣?”白花花快人快語,雖然怕她,但不代表能讓她胡扯個夠。
別人對宣姬說話,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怕是玄機也從來不敢有半點造次的心思,白花花這樣換做尋常,宣姬早耐不住性了。
但是現在,許是已經很久沒人跟宣姬聊天了,她既然格外地有容忍性,也不去介意白花花所說的話。
“你們平時就是這麼張嘴和玄機說話的?”宣姬又問。
“不然咧?”白花花爬著的動作明顯遲疑了一下,片刻靜止之後又繼續爬上去,“不張嘴怎麼說話?”
宣姬聽著,不覺之間竟然緩緩勾唇。
可這抹笑意也帶著莫測,宣姬上一刻還覺得這妮子說話渾然可愛,但這一刻卻又忽然凝固了起來。在白花花的背上又顛簸了一小段路之後,宣姬又問:“玄機剛醒來那會,在做什麼?”
那個時候宣姬還在沉睡,她不知道沒有自己的時候,那架從她而衍生出來的械人在幹嗎?
白花花倒是仔細地思想了一番,“先殺了我們原來的大當家,然後霸佔了我們的山寨,強迫我們當她手下……”
宣姬聽著不覺蹙眉,玄機這性子,倒是霸道,一點不像她。
也從白花花的口中,宣姬發現,自己竟然對自己的傀儡械人很是陌生,幾乎勾勒不玄機那時候的樣子。在記憶中,玄機就是一架不會動的人形機械玩偶,沒有生命,不鮮活,也不會動。
“然後呢?”
白花花咬著牙,吃力往上,終於站到了廢鐵山的最高處。“然後,就一直在找宣姬啊,她說找自己的姐姐。”
姐姐!
宣姬不覺心裡一住,臉上的神情仍舊凝固著,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悲歡。這也對,她本來就是個喜怒無常且還扭曲的。
在宣姬沒有再開口的時候,白花花對她說:“抓緊了,我要下去了。”
在白花花往下去的時候,宣姬卻忽然更加用力地抓著她雙肩的衣衫,“這次,如果你能順利把我帶到那扇門對面,從今以後我就不殺玄機了。”
“啊?”白花花差點沒收住,兩個人險些沒翻下去,怔忡了好久才忽然反應過來宣姬說的什麼。然後,白花花便喜笑顏開了,“這可是你說的哦。”
她的輕功了得,直接下去就是宣姬口中說的那扇門了。那是一扇玄黑的雙開大門,門上斑駁著歲月的痕跡,還有兩隻銜著輔首的獸面紋祥。
在及近那扇門的時候,白花花忍不住問:“那……這扇門後面是什麼地方?”
出路嗎?
離開地下城的後路?
那是什麼路?
沒有人比雲僕更加清楚的了。
此刻的雲僕仍舊站在剛才凌亂的街道上,仍舊是兩手垂落在前面的姿態,他看著宣姬退去的方向,心裡便篤定了宣姬的去路。
“你偏生選了一條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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