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取鱗再次抵擋住了鬣奴的鋼牙,槍桿卡著鬣奴那口尖銳的牙齒時候,已經明顯地在取鱗上面看到並排著的一行齒痕。
幸而是取鱗,換做其他,早被咬斷了。
玄機想再度將取鱗扭轉,藉著扭轉之力將鬣奴甩開。
這傢伙塊頭大,速度快,還沒有被賦予痛覺。但絕非沒有短板,上一次攻擊就讓玄機意識到能將它整體拆卸,只不過這需要費上許多功夫。
她到底還是小覷了這個傢伙。
鬣奴長腿一蹲,又再度蓄力撲來,玄機只得連連躲避,在她避過的地方鬣奴拳頭每每砸下,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裂坑。
在鬣奴將拳頭收回的時候,下一拳再落下時,玄機沒有再朝邊上繼續躲開,而是憑空一躍,揮動手裡取鱗,正朝著剛才鬣奴撞進牆裡被掀開頭蓋的裂口而去。
只有攻擊其傷害,玄機才有機會將它撬翻。
然而,鬣奴似乎有意識到玄機的意圖,在取鱗記刺入它頭上傷口的時候,槍尖牴觸到鋼鐵的裂口時,鬣奴徑直將身一頭,槍尖直接牴觸在它的耳後,劃拉著向下。
玄機錯失了先機。
這一下失手,往下的時候,又迎上鬣奴壯而有力的手掌拍來。玄機只好調轉槍頭,槍尖轉向它的掌心去。
掌心牴觸到取鱗槍尖時,鬣奴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的掌心被破,直接握掌,用力一頂而上。玄機敢刺一咬牙,既不對躲避也不收槍,乾脆也擰腕轉動取鱗,直接與它力道相對。
鬣奴力道蠻橫,玄機力道根本就不如它。
用力頂住的同時,整個人再度被鬣奴給逼得往後直去,鬣奴乾脆將另一隻掌舉起,雙掌一拍,直接將取鱗推起,哪怕取鱗已經從它的掌心中鑽出,隱約可見取鱗受損的槍尖。
鬣奴雙掌撐起了取鱗,順帶著連玄機也被高高舉起,然後,向下摔。
在從上往下的這一貫力下,玄機再次將取鱗一分為二,從它的頭上躍過,順著它頭上的傷口痕跡,徑自將槍桿一頭朝著它掀開的頭蓋上插去。
取鱗卡在它的頭頂上,於鬣奴根本造不成傷痛。
另外半擷取鱗還合在鬣奴的雙掌中,它見玄機沒有被摔碎,氣地滋著那口鋼牙,轉頭惡惡看了她一眼,旋即也轉身,再度朝著玄機攻擊過去。
玄機手上已沒了武器,鬣奴這一攻擊再難招架,即便雙手交叉抵擋住了它的拳頭,可這一錘下來,玄機只覺得它的力道直接震得心口意疼。
重力擠壓之下,從她胸腔裡,一口鮮紅從口中噴了出來,又迎上了鬣奴細長的腿一腳飛來,直接將玄機鞭到牆上。落地之時,那些加註在鬣奴身上的賭客們止不住地歡呼。
“打死她,打死她……”
呼聲此起彼伏,彷彿鬣奴已經就這樣打碎了不少械人。
玄機想起來,但剛才那一震之下,她能感覺到骨架之中有碎裂崩裂的痛楚,再戰仍是勉強。
她的目光順著鬣奴不遠處的地上看去,那是折成兩半之一的取鱗。一擷取鱗被它摔在地,一截還插在它的頭顱上。
而現在,鬣奴就如此蹲身蓄勢躍來,玄機也朝地上那半擷取鱗滾去。
然而,在它即將一躍的時候,卻見它滋著牙的兇相,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整個人像被電觸一般地顫了幾下。
“怎麼回事?”
場上似乎有人發現了鬣奴的不對勁。
玄機取回那半擷取鱗,卻見鬣奴頭上插著半杆槍,槍頭斷了它頭顱裡面的線路,鬣奴這一擊停頓給了玄機機會,她再度揮動手中剩餘的半擷取鱗而去,徑直抵在鬣奴的喉嚨處,猛地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