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無用?”曹猛一時較真了,猛地就抽出腰間的刀,咔咔在地上砍了兩下,“我們乃是大當家左右手,誰敢對大當家不利,先從我刀上過。”
白花花聞言,差點要將頭點落,“不錯,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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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還想說什麼,但是回應他的則是兩把刀同時落在地上,鋒芒將書生將要說出的話嚇退回去。“欺我書生,哼……”
探花終究不忿,左右觀望,找了個茬瞎指一通,“那他呢?”
“他為什麼也在這裡?”
兩人朝著崔探花指去的方向看去,皆都一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答。
只見空地前方,躍過前面半山腰處,有一塊居高臨下的巨石,前大當家的命人在上面打磨光滑,成了一處便於隱藏,也便於觀望上下的地方。
而此刻,那裡側坐著的霍青魚,修長的腿一隻半蜷,一直則隨著巨石的弧度落下,一手緊捏成拳放在膝蓋上,一手則擁著雄獅而眠。
風吹過男子冠玉般的面頰,散落的碎髮撩過他眉目,濃眉如劍,平日裡那雙帶著不羈與張狂的眸子此刻卻緊閉著,迎著夕陽如碎金散落,更加襯映得他的側臉峰林俊俏,輪廓有致。
如此寂靜,他不出聲,旁人又不仔細看,的確很少人會發現他斜倚在的那裡。
看到霍青魚,白花花倒想起一事,“從紅崖回來之後,我總覺得機姐和這小白臉之間,不對勁。”
“何以見得?”探花問。
白花花分析起來,“直覺,我總是覺得他看大當家眼光,帶著,帶著……”她也說不上來,僅憑她身為女子那點直覺,瞎攥了個詞,“帶著猥瑣!”
“媽的!”曹猛當下忍不住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掄起長刀搭在肩上,破罵了一聲,“把老子 想的事都幹了。”
忽然對上白花花和崔探花的目光,曹猛一時嘴拙,“咱機姐是什麼人物,就憑他也想當壓寨相公?好歹也得一表人才吧?”
一邊說著,曹猛一邊扒開衣襟,亮出自己的肱二頭肌。
“言之有理!”探花也應和聲出,“能配得上咱們大當家的,絕不可能是一般人物。怎麼著都得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再不濟也得中個榜眼探花什麼的,如此太過兒戲,兒戲!”
花花和曹猛再次給了書生一白眼。
花花拉住了兩人,看向霍青魚方向去,“此人不懷好意,看這模樣,看這身段,會不會是官府圍剿不下,設的美男計?”
被白花花如此一說,崔探花倒是思忖了起來,“如此說來,此子的確形跡可疑,從前我們山上從不和他們往來,怎的咱們剛換了大當家,霍家村立刻就送上門來,還是個俊俏後生?”
三人都覺得花花懷疑得有理。
於是軍師開始綢繆,拉著二人耳語了一番,讓花花曹猛兩人分頭散開,軍師依舊立於旗杆下。昂首挺胸上前兩步,高舉食指過頂。
“此處,向此處看來……”
霍青魚擁刀小憩中聽到崔探花的聲音,張眼向下望去,只見那書生豎立一指,拼命地朝著自己做著手勢。
只是,看向他手勢也不知道他所指,霍青魚心下疑惑,起身來正要開口問時,一左一右兩條繩索凌空套住他手腕,用力一扯,霍青魚呈大字型整個人被拽下去。
霍青魚一路被強行從山石上扯下來,下整個身體墜在山壁上,一手死死地抓住石縫,他左右看了一眼,花花和曹猛左右牽扯著自己。
來者不善哪!
“探花,射他!”曹猛猛吼。
霍青魚聞道,這可了不得,掛在山壁就像個活靶子。還沒等他反應,一支羽箭破風而來,正好插在霍青魚側邊的石縫中。
回首看去,崔探花那一手蹩腳的箭術大遭鄙視。
“百無一用。”
白花花一句嗤罵才出,卻給了霍青魚回圜的餘地。他一手搭在山壁上,一手握著的長刀掄過頭頂,雄獅的刀鋒切刃如割紙,何況區區兩根繩索。
經歷紅崖一戰,冼雄獅親贈長刀,又有獅子臨終前揮刀蹤影,招式如用篆刀刻在霍青魚心頭。飛來身影落地間,但見長刀銀光的弧度交叉出兩道刀光,將左右掣肘的兩人分別拍翻在地。
白花花和曹猛落地,正當他們驚於霍青魚怎地身手進步如此神速的時候,霍青魚橫刀指直去,刀鋒所指,正是那前朝探花。
“你且說說,叫我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