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直接迎上了小小的攻擊。
嘶,咔咔咔……
轉得比刃口還要鋒利的履帶從殺戮者的頸脖處劃拉一過,斜斜著一道痕跡往腰眼的方向劃,發出了磨刃般枯澀的聲響。
機械與機械的碰撞,聲音刺耳又剛硬。
可……
履帶一路割下來的痕跡,斜斜的從殺戮者胸膛剖開。然而,剖開的並不是他的鋼鐵,而是那裹纏在外的麻布條。
麻布條被割開,落在了地上,殺戮者露出了他原本的真面目,無論是誰,看到這張臉都驚呆了 。
麻布條落地的那一刻,就連霍青魚也屏住了呼吸,看到它真面目的那一刻,霍青魚也是整個人怔住了, 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架械人。
難怪,要用麻布條纏住。
若說其他並排成一列的殺戮械人已經和玄機冼雄獅他們差距太大了,那麼這一架則是和那些殺戮械人的殺戮更大。
那是一張,甚至連骨骼都不給刻畫的鐵板,沒有模仿人類的五官模樣,也沒有骨骼零件,整張臉就是平滑如鏡的鋼板。
便是這樣的鋼板,第一時間給人一種難以直視的寒意。
就連玄機也不禁出聲,“沒有雕刻,就沒有缺點,鐵板一塊,最不好對付。”
的確,鐵板一塊,小小從它身上劃過的痕跡,別說是人類了,就是械人的話也未必能夠安然無恙。可是現在看那殺戮者,身上別說傷了,就連半點劃痕都不曾有過。
依舊滿泛高貴的金屬黃,依舊渾身上各個角度磨得猶如立體罡刀,這是一架純粹的殺人機器。
小小的攻擊,於它而言,毫髮無傷。然而,小小卻徹底暴露在它的跟前,在小小腳下履帶劃到它腰眼處的時候,殺戮者伸出手來,“嚓”的一聲銳響,殺戮者沒有皮囊的骨掌直接對著履帶的刃口抓住了。
不是履帶將它的骨掌割斷,也不是它需要什麼樣的技巧去避開小小的鋒芒,它就這樣直接握住刃口,一捏,機械之力於小小這破舊的履帶而言,就是一種絕對的制裁。
下一刻,履帶呈現出受不住的跡象,噼啪之下,履帶板和履帶銷不斷的崩裂而出,緊接著,主動輪、負重輪也一併斷裂,順帶著鏈帶也斷了……
小小一開始還強行忍住這般撕裂,可到連鏈帶也脫落的那一刻,腿骨以下的零件也禁不住這一握之力,機械生命賦予她模仿人類的一切,包括痛苦。
蘿莉的一隻腿被握住,掰裂,她終於止不住整個人往後傾仰,張著嘴,目眥欲裂,最後禁不住“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響徹紅崖。
而在上一刻,長街的盡處,遠離谷口這邊的混亂硝煙,彷彿那撕心裂肺的混戰與他們無關似的。
誅邪司的人退守一旁,在街道末尾處圍著葉輕馳。
紅崖裡的械人,被械人攻進來,眼前景象怎麼看都透著更加嚴峻的形勢,誅邪師們只能退守,等待首領下一步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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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馳目光定定,緊蹙的眉心幾乎嵌出痕跡,“天子誅邪有令,寧殺勿縱,否則,今日我們也別想活著走出紅崖。”他目光看向前面械人廝殺的慘狀,銀絲抽出的時候帶著前所未有的決意。
葉輕馳這話,讓在場所有誅邪師全部堅定了信念。
“這群械人,是比之前那頭雄獅,還要難以對付的。”葉輕馳說著,看向了身後那個鋼爐,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復刻冼雄獅的辦法。
“列陣!”下定決心之後,葉輕馳驟然一聲喝令,誅邪師們四下散開,衝入前方。
玄機和霍青魚兵分兩路,霍青魚護著紅崖裡的械人往裡退,玄機則是隨手抓起了一把長刀,抵擋住那那群殺戮械人。
也在此刻,有銀絲自玄機的後方穿過,兩個誅邪師一左一右拉開那殺戮械人,一拖一拽……將玄機與它們分開,朝著鋼爐那邊拖去。
玄機詫異,回首卻看到葉輕馳,眉心一擰,之前和葉輕馳戰得你死我活,這會卻聯手對抗這些械人,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