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童謠的手臂坐下,再三確認她真的沒事,這才放寬心開口。
“是嚴夫人,在我們離開時,她估計聽到我們要回宗族,大房家族裡的堂哥一家常年在邊境,這東西是送來趨避蟲類,正好咱們這次要到鎮南,我就帶上吩咐你吃”
童謠冷笑,嚴氏能隨便找個理由逼她下堂,巴不得她死在外邊,偏偏這個時候送伯恩府這個,心裡沒鬼才奇怪了。
“是嚴夫人要殺我們?”
童謠搖頭“不,嚴氏是看我不順眼,不過她向來還算光明正大,人又極其愛面子,不會用這種方法,但國公府又不止她一個女人,段煜後面院子盯著我位置的還有兩個”
“婉娘是嚴氏的人,她能痛下殺心,最有可能”
童閆行又是一陣後怕,若真從他手中下手殺了妹妹,他後半輩子絕對痛不欲生,這小小妾侍心卻如此毒“可惡!”
“哥哥,明天她一定會上門來,想要我死花這麼大手筆,這婉娘大概早就與三房有勾搭了”
她想到從前婉娘假公濟私做了假賬,這錢那個時候就流入了伯恩府。
大夫走出客棧後,被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的攔著,大刀駕在他脖子上逼的步步敗退,大夫靠在牆壁“兩位好漢饒命,饒命,我只是個郎中,沒錢的,沒錢”
“誰要你錢了,我問你,你去醫治的這個女人,死沒死?”
“是不是已經毒發身亡了?”
大夫被問的莫名其妙,老老實實的回答“怎麼可能死?氣色紅潤,活潑亂跳的”
“什麼!”
兩人吃驚不已,這婉娘說的頭頭是道,把秦家還有伯恩府糊弄的團團轉,結果是個繡花枕頭?
兩人耽誤不得,立刻便消失在夜色中回去覆命。
秦府,婉娘和二三房姥爺開啟了慶功酒,主謀都死了,還擔心這群刁民能掀起什麼風浪,漂亮話永遠都在掌權者手裡,想要怎麼捏造就是一句話而已。
這場來自即得利益者的醜惡嘴臉,在召開的慶功宴席中展露的淋漓盡致。
眾人的把酒言歡被兩個手下憤怒的彙報打破。
“你說什麼?不可能!她就算不死,也會二次毒發,怎麼可能還活潑亂跳的?難道是你們…”
“你這女人,咱們兄弟在客棧盯梢知道的,還能有假的?”
“你沒本事弄死她,還怪咱們?”
三房姥爺面色一沉,怒拍了桌面“夠了!婉娘,此事因你而起,是你向伯恩府打了保證絕對能讓她斃命,我們才沒出手”
“寺廟和倒賣私鹽,將軍也與我們撕破了臉面,這破掉的局該你來修復,她不死一回到汴京,咱們都得死!”
婉娘倏然煞白了臉,她來也是孤注一擲而來的,自然知道失敗的結果。
“二姥爺,三姥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這事我親自前去確認一番”
說完,便獨自出了屋子。
屋內,二姥爺喝了酒,秦家大人問向三姥爺“大人,這婉娘到底是那冒出來的,咱們若不是看到那藥丸的力量也斷不會信她,可這事搞砸了小弟可怎麼辦?我還不得被這地方百姓當眾活剝了?”
說到此處,秦大人一陣膽寒。
三姥爺輕哼聲“瞧你那點出息!老二,明天要咱們人跟著,這個婉娘不成功只會壞事,還有這個童謠也一併解決了”
“三弟,此事國公府那邊…”
“你怕什麼!國公府還能比過皇上身邊的內閣去?向兒已經是狀元就職了,爵位不遠了,咱們一母同胞的兄弟,還能虧待了二哥不成?”
二姥爺笑著敬酒,全然沒有自己夫人死在三房手裡的痛恨。
不停給兩位倒酒喝酒的秦大人,小眼眯眯,咕嚕著一肚子的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