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覺得咱們小姑娘說話,他不方便留在這裡,出去了。”夏汀大概猜到父親的想法,笑著解釋了一句。
丁燕蓉聽罷,乖巧的點點頭,眉眼一轉,似是想到什麼,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大姐和三姐她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丁大老爺一家,包括丁忱和丁惟這兩個還在讀書的公子哥,也都跟著一起去京城外祖家裡了。
京城與滋州距離遠了些,如果馬車慢行,估計要十天左右才能到,往來差不多要小一個月了。
夏四爺年前之所以那麼快趕回來,是因為他從京城回滋州,是一路騎馬過來的,所以減少了很多時間,趕在過年之前,回來了。
丁大老爺帶著府上女眷,想也知道,肯定不會騎馬,而且也沒必要啊,反正是正大光明回京述職,趕在陛下規定的時間到達就好,至於歸期?
之前因為丁惟年紀還小,再加上兩位公子還要讀書,事關讀書學業,輕易的耽誤不得,哪怕是丁大老爺回京述職,也是自己一人過去,其他人並不會跟著。
但是今年不同,丁大夫人幾年沒回孃家探望是其一,更為重要的還是想著闔府出動,將丁青蓉的婚事定下來。
丁大老爺據說也是初三啟程,如果路上不出意外,怕是也得十五左右才能趕到京城,如今說不好還在路上呢。
至於歸期?
怕是要等到出了正月。
夏汀心下算了算時間,倒是沒跟丁燕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說道:“大舅舅是回京述職,涉及到的事情很多,一時半會兒的怕是不能回來了。”
聽夏汀這樣說,丁燕蓉贊同的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一句話說完,又小聲的嘆道:“主要還是二姐最近幾日,都在待在房中,不是看書,就是被母親盯著禮儀舉止,你之前又沒回來,我真是無聊透了,母親也不讓我出門,就想著三姐如果能早點回來,陪著我玩就好了。”
聽說丁蓮蓉在院中被盯著禮儀的事情,夏汀意外的挑了挑眉,幅度不大,秀氣的眉毛微動,讓她的神色更加靈動鮮活,不過對面的丁燕蓉正在默默吃點心,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衛大人他們最近要來拜訪了嗎?”夏汀心思迴轉之間,輕聲問了一句。
衛大人是刺州同知,對方的嫡長子是丁蓮蓉的未婚夫。
衛家雖然家世並不算顯赫,是衛大人父親那一門慢慢起勢的,但是一門也都是讀書人,與丁二老爺是舊識,兩個人都曾經在翰林院裡待過。
不過丁二老爺因著丁大老爺的關係,早兩年外放,慢慢的爬到了如今同知的位置。
衛大人比丁二老爺晚了兩年被外放出來,也沒什麼顯赫助力,但是人家也爬上了同樣的位置,可見能力還是有的。
兩個人當初在翰林院關係和睦,所以一直有書信往來,衛大人的祖籍是在與滋州相鄰的寧州。
寧州在滋州的西南方向,早些年是寧王的封地。
寧王是個極為荒唐的王爺,因著他的折騰,原本與滋州城發展不相上下的寧州,被禍害的不成樣子,哪怕寧王已經倒了多年,如今寧州還沒恢復元氣呢。
寧王當初荒唐的鬧了不少事情,把百姓也折騰的夠嗆,好在衛大人早早考出來,不然前途怕是都是未知。
因著寧王過於荒唐了,雖然不能說搞得天怒人怨,但也差不多,然後先帝惱了,直接出手處置了寧王一派。
寧王被賜了毒酒,寧王世子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如今怕是還在皇家守陵,是不是還活著都是未知呢。
寧王府其他子弟,也都一併扔到了皇陵,至於女眷,除了賜死的,就是扔到教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