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餘啟明還因為這服務員對他視而不見心存疑慮,可就在他看到服務員的動作之時,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果然,王碩是必然要進入詭屋的,只是他沒想到王碩居然能是用這種方式接到的信箋。
而一旁的陳立山這時也將自己的信箋拿了出來,信箋當然不是店鋪的門票,他懷疑的是任務已經發布了。
然而,當他將信箋開啟,上面仍舊是空白一片。
於是,陳立山又將目光重新投向了王碩,看來,必須要等到王碩拿到信箋詭屋才會釋出任務了。
王碩卻是猶豫了良久,接還是不接,這是個問題,心中的好奇再強烈也不可能抵得過求生欲吧。
這倒是可笑,王碩居然還沒有了解,詭屋會給他拒絕的資格?
果然,不過二十幾秒過去,一股莫名的寒意忽而從周圍漫了上來。
明明是一頭被堵住的深巷,這一刻,竟是寒氣被席捲著從巷外猛地吹了起來。
霎時間,在場的三人同時被一股詭異的感覺漫上心頭,餘啟明的眉頭瞬間皺起,長時間培養出來的本能讓他警惕著向周圍看去,而就是這一眼,就讓他直接陷入恐懼之中。
周圍的燈光愈發明亮了,竟是附近所有住宅樓的屋子都亮起了燈光,人影還沒有出現,可是就在那密密麻麻的視窗附近,一道道黑影就這樣延伸到了視窗。
那些並不是誰的軀體,反而看著那被拉長的陰影,分明只是被燈光照射出的影子而已。
是什麼東西要從屋裡出來?不對,餘啟明清楚地看到那些影子的來源之處已然停下了。
但是,眾多的影子卻沒有停止各自的行動,巷子裡的風越吹越大,猶如一隻只冰冷的手在不知覺見撫上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肩頭。危險,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在如此告誡著他。
而那危險所在之處卻並非是在他們的身後,隱約之中,餘啟明好像抓住了靈魂深處的戰慄,而順著戰慄向周圍尋找,他看到的還只是那些影子而已。
連陳立山都面露驚恐,所有人眼中的場景都是一樣的,那些視窗內部的影子居然已經形成了人形。
它們就站在那,明明應該只是影子而已,畢竟它們的腳下、頭頂、軀幹還連線著房間內部那些陳立山等人看不到的東西,可是,在陳立山等人的眼中,那些身影卻和實體沒有任何的區別。
甚至於,它們都詭異地開始幻化出五官,而令人驚恐的是,它們每一個都是完全相同的模樣。
王碩慌了,心中的猶豫漸漸瓦解,他聽過詭屋的規則,如今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他伸手就要將服務員手中的信箋拿過來,可就在這時,動作卻被人攔住了。
他驚恐地轉過頭,才發現這人居然是陳立山。
怎麼,難道他做的不對?
不,他當然是對的,以任何的角度來講王碩的動作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這只是他第一次的任務而已。
詭屋的確是逼他儘快拿到信箋,但是,正因為是第一次,王碩擁有比其他的執信人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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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間,恰好是陳立山等人的機會。
只見陳立山緊皺著眉頭,攔住王碩的同時又用眼神不斷示意王碩去看餘啟明的表情,王碩也是才發現餘啟明此刻的表情比起陳立山更為詭異。
餘啟明在觀察什麼?
作為連一次任務都沒有經歷過的新人,王碩自然不知道餘啟明等人心中的疑惑。
為什麼詭屋要將新人安排至詭屋的試煉區之中,又偏偏將試煉區與詭屋的另外兩個區域分開,別說是因為新人還無法適應詭屋的規則,又或者是詭屋做不到,這簡直是笑話。
詭屋具備的力量有目共睹,與其說是不想讓新人過早地接觸詭屋,還不如說是詭屋是在刻意將新人與詭屋的老住戶分開。
不,應該是在新人執行第一次任務結束之前,不讓老住戶有機會觀察新人的行動。
而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想想就知道只可能有一個——讓詭屋的老住戶不知曉拒絕任務的新人會遭遇什麼樣的懲罰。
一般來講,詭屋住戶逃避任務只可能在新人時期,畢竟見識過詭屋力量的住戶幾乎不會有可能再生出逃避任務的想法,而逃避的結果亦是註定會死亡,這也就導致只要活著進入了生存區或者是統策區的執信人根本無從知曉詭屋強逼新人住戶的方式。
就算是有機會見到了,多說也就只是具屍體而已,就像是幾個月前餘啟明所遇見的那般。
但是,越是看不到,也就越是證明這件事可能有著重大的意義,以至於詭屋都使用瞭如此不經掩飾的隔離手段。
而如此的形式,在餘啟明等人的眼中,則還多出一條特別的意義——這件事可能和詭屋的真相有關。
如此一來,眼下便成了他們最好的機會。
攔住了王碩的伸手舉動,同時,陳立山又時刻注意著餘啟明的進度,可不知不覺中,餘啟明的臉色卻越來越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