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13號桌再加一屜包子。”在距離福東市大學城不遠的一間包子鋪裡,一道囫圇男聲從門口不遠處的一張桌旁傳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臨近五點的時候了,北方的冬日夜晚總是來得早一些,不經意間天色就已經暗下來,倒是這小店裡還算得上人員興盛,正值晚間高峰,店裡的客人自然也就更多一些。
老闆的回應在嘈雜的人聲中並沒有傳到男人的耳朵裡,可出聲的男人也並沒有在意,在他低頭之時,他已然又將另一枚包子塞到了自己的口中,飢餓得已然顧不得自己的嘴角蹭上了不知多少蘸料。
他的眼中似乎只有眼前桌面上的食物,或者說只有那一籠之中所剩無幾的主食,桌上的菜品並不少,畢竟在這桌前的還有另外兩人,不過,那幾道小菜男人卻是連碰都沒碰過。
事實上,不光是他,坐在他對面的另外兩人見男人這副模樣也著實沒什麼胃口。當然了,這原因怕是隻對其中的一人有效,另外一人不過是在等王碩儘快填飽自己的肚子罷了。
沒錯,正坐在桌子旁狼吞虎嚥的人就是王碩,與前幾天他與餘啟明見面時的模樣相比,此刻的王碩已經將自己收拾的不再似之前那般不堪,只是他這幾年培養出來的作風怕是一時間改不回來了。
陳立山的耐心也是好,其實他們三人見面到現在都已經兩個來小時了,他硬是忍住了沒有提問任何有關眼前之人的問題,待到王碩終於吃飽喝足之後,才滿是誠意地問:“聽說你知道關於三年前有人在這附近失蹤了?”
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照片上是一個明豔的女人,說是明豔,其實大多來自於照片上那副開朗的笑容。她算不得漂亮,看上去估麼著也已經三十歲上下了,仔細觀察看去甚至都能看出眼角有幾分難以掩飾的魚尾紋。
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卻足以令太多人想要將目光再停留片刻,如果忽略掉一些細節,則更添一抹風情。
餘啟明沒有忍住向桌上看了一樣,他當然沒有和照片上的女人見過,但是也曾在陳立山的房間裡發現過一張陳立山與其的合照。
這女人自然是陳立山失蹤了的妻子。
然而,王碩卻沒有回答陳立山的問題,將嘴擦乾淨,他轉而竟是將目光投向了餘啟明。
“你什麼都沒和他說?”他怪異地問道。
餘啟明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然後,王碩的眉頭便又皺了起來,他打量了照片上的女人幾眼,很快,便將其與自己記憶中曾在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中出現過的一個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他看向陳立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晦暗不明:“你在找她?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王碩的話點到即止,他多少猜出了餘啟明的意思,便沒有直接將答案說出來。可誰知,陳立山的神情卻一下子沉了下來:“她的我的愛人,你見過她?她死了是麼?”
話音落下,王碩的心漸漸地提了起來,他想到了陳立山可能會做出如此反應,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將這訊息告知給眼前這個明顯滄桑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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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實際年齡的男人。
這種工作,在他之前還沒有被革職的時候,都是由其他人負責的。
無奈之下,他只得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餘啟明的身上。
餘啟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地回答說:“王碩沒見過,只是三年前有人曾經報過案,他一直在追查。”
話及於此,便不需要多說了,懂得人自然明白餘啟明的話還留了最後的一句,三年的光陰足夠將一場沒那麼複雜的案子調查的水落石出了。
而對於不想懂的人來講,這未曾說出的最後一句也足夠留下他心中的最後一抹希望。
只是,才說完這話,餘啟明也嘆了口氣。說真的,他也不知道這謊言能瞞過去多久,最好是今天晚上的任務不會出現陳立山想要見過的那個人吧。
可是,也正是這話,讓王碩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餘啟明的臉:“你今天把我們兩個叫出來到底是要幹嘛的啊,是你之前跟我說要把這件事說清楚的吧,怎麼你現在反倒說話說一節藏半截呢。”
誰知,餘啟明這時竟笑了出來:“你都等了三年了,還差這幾個小時麼?”
說完這話,他又將目光放到了陳立山的身上:“陳哥,要麼你現在吃點東西吧,一會的任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任務?”陳立山眉頭微皺,但轉而便似是明白了什麼,“你已經得到了任務的所有資訊了?”
餘啟明搖搖頭:“沒有,我只不過是收到了一點信兒而已,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一會的任務肯定和當年的事情有關。
現在任務的幾名執信人就已經可以確定了,何福生,孫龍孫虎,你,還有王碩。”
如此的任務名單,要說這次的任務和三年前陳立山的妻子失蹤沒有關係餘啟明真是打死都不信,事實上,這幾天他也是一直在等這個訊息。
其實,就連陳立山都一時沉默下來,然而,王碩卻一下子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