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第二點,我們或許也並不是需要完全殺死這個人才能達成任務的條件。
綜上所述,只要我們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這個活人,並且達到一定獻祭的條件,應該就可以...”
“不,你們不需要再完成這個任務了。”忽然,餘啟明的話還沒被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
餘啟明眉頭緊鎖,他自是聽出了這個聲音的聲線,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15車廂的那個男人居然會在這時又來到他們的身邊。
而程偉則隱隱感覺有一絲不妙,又向後退去了幾步。
張文博這時也疑惑地轉過了身子,然而,卻在下一刻,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見那男人此時就站在不遠處,他還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手中,竟也拿著一封與幾人一模一樣的信箋。
“你怎麼會...”張文博不禁脫口而出問道,“你是詭屋的住戶?”
“這跟你有關係麼?”男人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即便將目光放在了餘啟明的身上,“你們已經沒有完成這個任務的機會了。”
餘啟明心頭一沉,眼前的男人當然是鬼無疑,可為什麼他竟也同樣會有詭屋的信箋。
忽然,一種不安的想法浮現在餘啟明的心頭,詭屋所在在空間夾縫之中,同時規則又約束人和鬼雙方,誰敢保證鬼就不會是詭屋的住戶。
它們是不是也同樣會接受到詭屋的任務。
這想法瞬間衝破了餘啟明的腦海,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卻也是在這時,一股危險的氣息又悄然浮現在了幾人的周圍。
火車的轟鳴聲再次浮現在餘啟明的耳邊,車廂裡那種極端的安靜狀態已然過去,燈光開始閃爍,這場景就和餘啟明在15車經歷時沒有什麼兩樣。
餘啟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想到了什麼,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燈光閃爍的第二次時刻,男人的身影猛然變換了位置,當餘啟明等人再看清他的動作時,他已然出現在了程偉的身後。
“我還趕著要去前面,還是來完成我的任務吧。”男人不帶語氣地說道,而他的身前,程偉的臉已然完全失去了血色。
餘啟明看得驚悚,此時,那男人的手徑直便穿過了程偉的心口,可偏偏程偉的身上卻沒有流出一滴血。
反而是在男人的手臂上,彷彿是血液正在逆流一般,逐漸彙集到男人的身體之中。
而片刻之後,程偉就猶如風乾的石頭一般,整個碎裂紛紛掉在了地上。
這還不夠,就只是這些碎屑而已,竟引得車廂內的乘客這時竟全都動了起來。
不過眨眼之間,他們就圍繞在了眾人的周圍,撿起乾裂的屍塊,他們如狼吞虎嚥般將其盡數吞食。
就當程偉的屍體完全消失之時,那些乘客也散去了身影,接著不遠處悄然傳來“叮”的一聲,那是車廂門再一次被開啟的聲音。
可此時的餘啟明卻顧不得這些了,短短半個多小時內,連續三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並非是他能夠輕易接受的。
如果說,這三個人都只是死在了鬼魂的追殺之中,餘啟明或許還能夠輕鬆一些,畢竟人都有死的時候,接受了詭屋的任務,也早就有了這般的心理準備。
可他們分明不是...
為什麼,這個男人不是已經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了麼?餘啟明想不通這件事,可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男人已經消失了身影。
種種線索疊加,終於,餘啟明想到了最為糟糕的一種可能性——男人的行動,是在他將匕首插在了座椅上的那一刻才有的。
他又不禁看向了方若青,還有張文博,或許從一開始,程偉的命運就已經是註定的了。
毫無疑問,男人手中的就是詭屋釋出任務的信箋。假設一下,將每個階段性任務視作一個完整的任務,那麼在執行這個任務的過程之中,鬼才有可以攻擊執信人的能力,而當階段任務完成,那麼鬼也就喪失了攻擊他們的機會。
所以,第14車廂之中,男人能夠攻擊的也就只有程偉一人。
因為程偉從來都不曾是詭屋的執信人,也只有他才符合被獻祭的條件。
可是,地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