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方說,你真的瞞著其他人將一名執信人殺了,那麼只要沒有人向詭屋舉報,就不會立刻遭到抹殺,這一點和外面的規則差不多。
但是,如果你試圖殺死一名統策區的成員,那詭屋就會在你僅僅有所行動的時候阻止,後果你應該自己也明白。”
餘啟明若有所思:“也就是說,統策區的成員在詭屋之中擁有絕對的安全,除非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
林佳藝點點頭:“沒錯。
不過其實你應該也明白,詭屋真正的危險其實都源自於信箋上釋出的任務。
而這第二條規則便是關於此。
從進入生存區開始,執信人每執行十次任務,詭屋都會給予其一次逃避的機會。
這個逃避指的並不是可以離開詭屋,而是一旦執信人認為自己可能無法完成某次任務,那麼他就可以利用這次機會選擇不去執行。
轉而,詭屋會安排其他人去完成這次任務。
可對於統策區的人來講,他們很難達到這個要求。
統策區的成員,一年或許都只會收到一次到兩次的任務,想要完成十個任務實在是太難。
所以,詭屋給了他們另一個方便。”
“我估計,是他們可以掠奪生存區成員的逃避機會吧。”忽而,餘啟明直接說道。
林佳藝有幾分驚訝,隨即她便看向了餘啟明的雙眼:“你很聰明,這麼快就懂了我的意思。”
此刻的林佳藝明明是在誇獎餘啟明,可餘啟明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若還是在一年之前,他本不會將人看得如此齷齪,只是這一年的流浪生活讓他見識了太多。
人性的惡意,任誰都難以避免。
忽而,餘啟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剛才從我房間出去的紀學文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統策區的人。”
不過這一次,林佳藝卻搖了搖頭:“不是,你還是把紀老看得太簡單了,他不屬於這三個區域之中的任何一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餘啟明皺著眉頭,“還有,你為什麼要叫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老’?”
偏偏林佳藝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者說,詭屋的所有成員都不知道紀老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能夠知道的,只是他叫做紀學文,連年齡都不知曉。
他無疑是詭屋的成員之一,可我聽其他人講過,他好像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而這麼多年裡,只有寥寥幾人知曉紀老曾經可能執行過幾次任務。
他收到任務的頻率遠比統策區的成員更低,可是,他又從來沒有失敗過。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是詭屋之內的任何人,他都好像可以輕易探尋到他們的秘密,不管是他們經歷了怎樣的任務,對紀老來說都可以輕易知曉任務的經過。
沒有任何一次例外。”
“沒有例外?”餘啟明不敢相信,“他剛剛不是還問我那天晚上最後發生了什麼。”
誰知,林佳藝卻用一種相當認真的眼睛看著他:“不,那是因為你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