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錯在不應管武懷德那小子……”
“還有呢?”
“還有……”
武馨安咬了咬唇,
“杜鵑那丫頭我應當早發賣出去!”
裴赫哼了一聲,
“錯了!”
“錯了,怎得會錯了?”
武馨安瞪大了眼,裴赫抬手一指彈在她額頭上,
“武懷德那小子願意被妓子騙,那是他的事兒,讓他吃足了苦頭,自然便知曉厲害了,你去管便罷了,為何要動氣?”
說罷目光一凜,
“還有……不過一個丫頭,你那麼在意做甚麼,你這輩子除了在意我跟孩子們,旁的人管他們是生是死,怎能因著他們擾了你的心境!”
依武馨安的內功底子,不是太過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又怎麼會被他們氣的動了胎氣?
武馨安聞言又吐了吐舌頭,
果然……這樣的說法最合裴赫的性子,除了他們這一家子,旁人便是死在面前,都當沒瞧見,萬萬不能因著無關緊要之人壞了心緒!
可……他能當旁人是無關緊要的,自己卻做不到呀!
裴赫也知她的性子,見她吐舌頭便沉下了臉來,
“這陣子你在家中養胎,甚麼事兒都不許管,武懷德與杜鵑的事兒,我自會處置!”
武馨安偷眼看他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預備如何處置?”
裴赫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目光在她小腹之上打了一個轉,武馨安立時閉上嘴不再說話,這廂小心翼翼的起了床,走動了兩步,感覺小腹並無不適感,才到外室用了早飯,之後由裴赫盯著她再喝了一碗藥,裴赫又替她把過脈,
“脈像比昨晚好些了,不過還需靜養!”
親自扶了妻子進去,又叫了知嫋來吩咐道,
“傳下話去,就說是我說的,這陣子府裡的大小事宜,誰也不許報到夫人面前,都由我做主……”
頓了頓又道,
“便是大小姐,也不許她纏著夫人,更不許夫人抱她……”
“是!”
知嫋低頭應聲,想起今兒她悄悄去瞧了關在柴房裡的杜鵑,偷眼看了看姑爺那張冷如寒冰的臉,想求情的話,那是半個字兒都不敢吐了。
裴赫安頓好了家裡,便趕去了北鎮撫司衙門,見著陸炳,將山東一行的差事交卸了,待到傍晚時迴轉了家中,又給武馨安把了把脈,盯著她把藥喝了,這才一轉身便要出門,
“這麼晚了,你還出去……不在家裡用飯?”
武馨安叫住他問道,裴赫回身衝她勾唇一笑,
“正是因著晚了,有些事才好辦!”
說罷轉身出去了,武馨安看著裴赫的背影咬唇,待丈夫消失在了院門外,她忙吩咐知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