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念著與徐二的賭約,怕驚動了附近的野獸,他只怕要不管不顧的起身攆這女人走了!
魏彤見他發怒時,雙眼迸發出兩道寒芒,襯著他那張臉更添了幾分男子氣概,不由痴迷道,
“裴公子便是生我的氣,我也要說的……她配不上你……”
這回裴赫不待她說完,伸手摸到了身邊的一顆小石子,手指頭一彈那石子便帶著風聲,自魏彤的臉頰旁飛過,
“哎呀……”
魏彤輕叫了一聲伸手掩了臉,突然感覺一陣刺痛,用手指一摸,卻見得上頭一道血痕,
“我……我流血了!”
這女兒家最重臉皮,被裴赫這麼一下子,立時便破了皮,饒是魏彤再痴也被疼醒了,當下捂著臉,雙眼之中立時盈滿了淚水,
“裴公子……你……你何必如此狠心!”
裴赫也是真心惱了,聲音冷冷,透著一股子陰寒道,
“你若還呆在這處,下一個便是打你的雙眼了!”
說著話,他動了動身子,整張臉出現在月光之下,臉還是那張英俊的臉,只一雙眼中滿是暴虐與嗜血,立時從那玉雕的美人兒,變做了地府之中的修羅夜叉一般,嚇得魏彤一個激靈,轉身便鑽入了草叢之中,往來路逃去。
裴赫冷冷看著她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平息下心頭的怒意,卻聽得身後有人說話了,
“裴兄,這又是何必,魏小姐乃是武襄侯府出身的嫡女,只要娶了她,裴兄必是能平步青雲,一飛沖天,以後說不得我們還有要仰仗裴兄的時候!”
裴赫聞聽此言,卻是雙眼之中戾芒一閃,動了動手指,差點兒便將手頭的石頭向身後之人彈去,半晌……他才又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回頭問徐二,
“那徐兄為何不娶?”
徐二笑道,
“我們魏國公府已是勳貴之中的頭一份兒了,我雖不是大房嫡子,但在家中也算有些份量,已是用不著用這種手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了!”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裴赫出身低微,要靠著娶妻才能換得上進之路,裴赫聞言冷冷一笑,月光中白牙一閃,英俊的臉龐帶上了幾分邪氣,
“是麼……所以徐二公子便可以隨意玩弄女人嘍,比如……那秦淮河上的小月仙,不就被您收入府中了麼?”
徐二原本得意的臉色一變,
“你……”
裴赫一擺手攔了他的話道,
“你不用問,這事兒不是安安告訴我的,也不用誰來告訴,我不過只在那船上呆了一宿便已是瞧出來了……”
見徐二鬆了一口氣,卻是又接著道,
“安安只是性子豁達,她又不是沒眼力,她瞧沒瞧出來,徐兄自己琢磨吧!”
哼!真當安安是傻的麼,她多半是早就瞧出來了!
徐二聞言立時亂了心緒,強笑一聲拱手道,
“多謝裴兄提醒!”
裴赫搖搖頭又坐回了自己藏身之處,徐二也隱入了草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