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可知曉安安妹子在金陵的舊事?”
裴赫淡淡應道,
“知曉,她對我言無不盡,倒是多次提及徐二公子,說你乃是講義氣的好……朋……友……”
徐二聽了輕哼一聲,
“我自然是講義氣的好朋友,安安妹子心地純良,卻是性子急躁了些,遇事多喜動手,有時難免惹出些糾紛來,只不知裴公子可是有本事,替安安妹妹善後,護她周全?”
沈五聽得這二人說著說著,又要掐起來,立時瞪大了眼在一旁瞧熱鬧,就看裴赫如何回答,卻見得裴赫仍是神情平淡道,
“糾紛……有甚麼糾紛?安安從來不是那惹事的人,但有與人生了罅隙,必是旁人的錯,我自當出手料理便是!”
徐二被他的話弄的一愣,沈五卻是在心頭暗挑大拇指,
“果然了得!”
看來裴赫能抱得美人歸,可不是全靠著那一張臉的,這情話兒不說則已,一說必是正中要害的!
沈五我當真是受教了!
這時節對面二人似是說完話了,徐三起身過來拉了沈五道,
“明兒還要早起呢,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睡了吧!”
沈五自然無不從命,那頭武馨安也對二人道,
“時辰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
二人都對她點頭微笑,看著她轉身進了自己那營帳,裴赫衝著徐二一拱手,
“徐兄明日見!”
“明日見!”
裴赫當先進了武馨安旁邊的營帳,徐二卻是坐在篝火旁許久,眼看著夜已深了,眾人都回去睡了,這才揹著手迴轉自己的營帳之中。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色微明,裴赫便已起身,撩了帳簾出來卻見得武馨安也步出了營帳,二人相視一笑,武馨安笑道,
“我估摸著你必也是這個時辰起身的!”
自從有了那天涯咫尺珠,二人早起晚睡時都會說上兩句,自然知曉對方作息,裴赫瞧了瞧四周,
“前頭密林之中似有空地,我們去那處練拳!”
武馨安點頭,二人相攜進了密林之中,在那空地上,武馨安打拳,裴赫卻是盤腿吐納,一靜一動倒也十分的和諧。
待到武馨安一趟拳練下來,眾人這才起了身,吃罷了早飯,沈五依照前言召了眾人道,
“今日我們預備著再入山五里,要去獵虎,若是想去的便去,若是不想去的……便留在此地,待我等迴歸!”
這一幫子人都是那尚武的勳貴子弟,倒也個個身上有些功夫,又是個個不怕事兒的主,聞聽要去獵虎,自然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沈五得了二舅哥的眼神暗示,轉頭對妻子道,
“薈薈,此地入山,山路越發難走,又虎蹤難覓,也不知要在山裡呆上多久,倒不如你留在營地之上等我如何?”
徐二也道,
“三妹,山中危險,你到此處已是逞能,切切不可再往裡走了!”
二人打定了主意要留徐三下來,也都知曉依著徐三的脾氣必是不肯的,正預備了說辭要聯手勸阻,卻不料徐三這一回極是乖巧,笑眯眯點頭道,
“夫君與二哥哥說的對,獵虎實在危險,這山中蚊蟲又多,到這處我已是受不住了,你們便是讓我進去,我也不去的!”
二人聞聽不由暗喜,徐二卻是裝模作樣,有些為難的看了武馨安一眼,
“安安妹子,三妹妹的性子你最是明白,我怕我們一走,無人管束她又要任性,若是……你能替我們看著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