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錦衣衛便將沈猗的行蹤摸個清楚,說是明日沈猗約了朋友出城,倒是個相看人的好時機。
裴赫得了訊息便約了武馨安城外見面,第二日武馨安果然換了勁裝出行,她身邊只帶了王勇與錢楓二人,裴赫如今身份不同,身邊也帶了貼身的下屬,卻是兩名十八九歲的英武青年,二人見了武馨安上前行禮,
“武大小姐,小的們乃是裴百戶屬下……”
這二人自報一名馮雲開,一名蔣裕,乃是裴赫親自挑選的十五人中最出眾的兩個。
武馨安衝二人一拱手,笑的很是豪爽,
“見面即是朋友,這處便沒甚麼屬下上司的,二位兄弟有禮!”
二人對識一眼心頭暗道,
“裴百戶這位……這位心上人倒真是性子與旁的大家閨秀不同!”
他們雖說跟著裴赫時間尚短,不過對裴赫那冷冷淡淡的性子是早有了解,能讓裴百戶在城外等上半個時辰,見了面便溫言說話的女子,會是一般的朋友麼?
這武家大小姐說的客氣,他們也不是那當真不知世事的楞頭青,旁人說甚麼,便信甚麼,倒是對武馨安更加恭敬了!
武馨安端坐馬上四下觀望,打量這官道上來往的行人,問裴赫道,
“沈猗他們這是要到何處打獵?”
裴赫應道,
“他們嫌京城附近人多眼雜,多半都是要跑出四十里地,去到外頭的虎丘山去,我們可先行前往那處,等候他們到來!”
武馨安聞言興奮道,
“如此甚好,我在家裡憋了半月,好不易能出門了,怎得也要玩個痛快才是……”
說罷回頭對錢楓和王勇道,
“你們的傢伙事兒可是備齊全了,這眼看著要入冬了,進山打幾張皮子也好做圍脖!”
二人興奮的笑道,
“大小姐放心,小的們傢伙事兒預備的極是齊全,包準讓大小姐玩得盡興!”
武馨安點頭,回頭對裴赫指著自己胯下的這匹棗紅小馬笑道,
“我這馬是師父送的,卻是剛學騎不久,不知你騎術如何?”
裴赫應道,
“在北鎮撫司騎過兩年!”
他入京之後便常年呆在北鎮撫司衙門裡,那北鎮撫司外頭說是衙門,實則本就是衛所,一切佈局也如衛所一般,佔地極大,甚麼校場、馬廄、靶場等樣樣不少。
每日裡這些錦衣衛的漢子們除卻出門辦差的,全數都是呆在後院校場裡演武,刀槍劍戟,騎馬射箭那是樣樣都要會的,裴赫無事時也要跟著練上幾回,騎馬自然是不在話下。
武馨安聞言立時來了興致,
“那我們比試比試?”
裴赫點頭,卻是身子端坐不動,直到她叱喝一聲,揮鞭抽馬跑出去一箭之地時,這才揚鞭追了上去,看著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了官道之上,後頭的錢楓、王勇、馮雲開與蔣裕四人這才打馬追了上去。
武馨安初學騎馬,騎術當真是稀鬆平常的緊,不過她身手好,力氣又大,坐在馬上雖說是看著搖搖晃晃,很是驚險的模樣,卻是一路顛簸也不見人往下掉,待得跑出去五六里地之後,這身子倒是越發坐的穩了!
再跑出去兩裡地,武馨安這才勒了馬頭,回頭看向始終不緊不慢跟在自己後頭的裴赫,
“我瞧著你坐在馬上好似毫不著力一般,你那馬兒跑得也甚是輕鬆,不似我這馬……”
她一指正在鼻孔裡噴白氣兒的棗紅馬道,
“……瞧瞧……跑不出十里便累成這樣了!”
裴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