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道觀的山道,陡峭且曲折,整個石梯崎嶇不堪,平常人若是想要祭拜,都只能在山腳下的那個小破茅草屋旁,有一顆不知年歲許久的老柳樹,柳樹的腳下有一尊半人高的祭臺。那祭臺常年香火旺盛,也不需要人去打理,但總是能讓人看到祭臺錢的香火桌上不沾一絲灰塵。
道觀裡沒有什麼神像佛像,柳樹下的祭臺上也自然不會有,來祭拜的人卻總是喜歡跪在祭臺前的蒲團上,嘴裡唸唸有詞。太清城中內城外城等級森嚴,但每年都會允許開放一些時日,讓外城的人能來著柳樹祭壇前祭拜。
每每有些好奇心重的人,來到這柳樹祭壇祭拜時,總會好奇那不見盡頭的石階深處是不是有那些能讓他們許的願望都實現的仙人。
石階的起點並沒有什麼阻攔,也會有人試著朝上爬去,但卻沒有人能真正的走到這石階的盡頭上來的。
其實石階的盡頭,倒也不是像世人所想的那樣,有飛天遁地,能幫他們實現願望的仙人。飛天遁地倒是有,但是實現願望,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當陳小宇站在石階的最後一層後,看著眼前行色匆忙,好似農忙趕集一般的人,總感覺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陳小宇本以為道觀至少得殿堂樓閣、高堂廣廈的,可看到眼前這一派一派像是擺放的毫無規律的茅草屋,頓時感覺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眼前的這些人,有的在耕地,有的在放牛,還有在下棋喝茶的,看上去沒有一絲大宗門的樣子。
站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人注意到這一群人了。
“周師兄,你回來了,這幾位是?”來人頭頂著一個草帽,嘴裡還叼著一根不知道品種的草,問周峰道。
“這位就是觀主親自安排讓我去接回來的陳小宇,這幾位是他的家人和朋友。”周峰一一介紹道。
“你就是陳小宇啊,你好,我叫牛二。”牛兒好像認識陳小宇一般熱情的問候著,然後他轉頭看著周峰,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周師兄,你突破了?”
“哈哈,是的,在回來的路上,小宇的一番話讓我有感而悟,隨後境界便突破了。”周峰毫不掩飾的說道。
“這倒是讓我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話,能讓周兄問道而就呢。”牛二一臉興奮的看著陳小宇。
陳小宇被牛二這番舉動弄得有些難為情,說道:“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這是我們家鄉一位偉人所說的話。”
牛二撓了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說道:‘我倒是聽不出什麼大道來,看來還是周師兄的悟性更高一點,算了,我繼續去放牛去了。’
牛二一聲招呼沒打,便直接扭頭走回去牽著他的牛。周芬看了看陳小宇,說道:“道觀裡的人看上去都會有些奇怪,但是他們都沒有什麼壞心思,倒不是自覺高人一等,又或是沒有禮貌,只是他們從小便開始修道,沒和世人接觸過才導致的怪異的性格。”
陳小宇自然不會對這個在意,微微的笑了笑。
周峰帶著陳小宇往一片茅草屋的深處走去。
陳小宇想著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好要好好的休息一番,畢竟爬這麼高的山,的確是個體力活,可當他真正走到自己的屋子時,卻又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累了。
陳小宇本能的以為是由於自己有神軀的原因,便回頭看了看司馬臻和宗琴,結果發現司馬臻和宗琴也絲毫沒有疲倦之色,突然陳小宇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看向了應龍。
應龍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口中的話不要說出來。
陳小宇心領神會,沒有繼續說出口。轉而問周峰:“周師兄,我現在算是入了道觀了,也自然該與你改口,叫你周師兄,我想問一下,我這道法修煉該怎麼學習,是觀中會安排給我一個老師,還是有統一的地方學習呢?”
周峰哈哈一笑,然後說道:“小宇,道法可不像他們練武修仙,道法沒有固定的章法,誰也教不了你,道觀唯一能教你的大概就是陣法了,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不過你這話說出來,我倒覺得你有些可愛了。”
“好了,你們先休息吧,小宇,明日你去仙人臺看兩位長老下棋吧。”周峰又說道。
“下棋?”陳小宇還在疑惑呢,周峰已經轉身離去了。
“看他們下棋,應該就是周峰所謂的陣法吧。”周峰走後,應龍說道。
陳小宇沒有接著應龍的話說下去,轉而說道:“前輩,我剛才是想問你這裡是不是有靈氣。”
“我知道,所以我讓你不要說。”應龍說道。
陳小宇不太理解,“這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從來到這裡看到這裡的人,我發現他們好像都沒有刻意的去吸收這裡的靈氣,好像靈氣對於他們的修煉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一樣,我不讓你說的原因是因為你和周峰講過地球上的事,若是讓周峰聯想到靈氣與地球的末法時代有關聯,那麼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懂了。”陳小宇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靈氣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用,那我們在這裡待著也是待著,不如藉此機會,好好的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應龍說道。
陳小宇沒有異議,不過他倒是對於靈氣的由來比較感興趣,心中暗自想著,找個機會旁交側擊的問一下週峰。
(今天感覺渾身沒力氣,特別累,腦子也亂的要死,早點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