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淵在掙扎,最後還是心疼她勞累佔據了上風。
他若是跟上去,她少不得要招待他,她都一週多沒回這裡了,到時候連熱水都要現燒,什麼時候才能休息。
“這次就不去了,下次總有機會的。”
江羨魚鬆了口氣。
蘇臨淵又道:“至於你的電車,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什麼時候過來騎走,家裡的密碼你都知道的。”
他這也是變相的留了“車質”。
江羨魚點點頭,她一手託著行李箱,一手舉著花燈朝他揮了揮,“蘇總,謝謝你的花燈,也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後會有期。”
蘇臨淵望著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了電梯裡。
他靠在車邊,仰著頭,看著她所在的四樓亮起了燈,他卻久久不想動。
直到身邊不斷有人路過打量他和車子,他才收回目光開車離開。
回到別墅,房子裡的物品、裝飾都沒變,可總覺這裡空得難受。
他坐在沙發上,開啟了江羨魚時常追的電視劇,看了看沙發旁邊江羨魚常坐的位置,輕輕地叫了一聲,“江羨魚。”
回答他的是一室寂靜,再也沒有了那道溫柔的聲音。
當天晚上,江羨魚收到了趙特助打過來的四萬多塊錢。
備註的是獎金和補貼。
至於她的工資,明天愛聖那邊會打到她的卡上的。
蘇臨淵想過多給一些的,可再多他怕江羨魚有負擔。
這四萬多的獎金,是他按照助理的工資給的。
無論心中再如何不捨,江羨魚的工作還是在今天畫上了句號。
第二天一早,蘇臨淵照常起床,卻在一樓看到了兩月不見的錢嬸。
此時的錢嬸正在廚房研究洗碗機。
她看到蘇臨淵下來很是驚訝,“少爺,您怎麼這個時間就起來了?”
為了方便,她在這邊都是直接稱呼蘇臨淵為少爺的,回老宅的時候,就改稱為孫少爺。
蘇臨淵沒說自己這兩個月都起得早,只說睡不著就起來了。
錢嬸看著乾淨的廚房感嘆道:“還是老爺夫人他們看人的眼光好,這個保姆真是不錯,家裡都歸置得很好。”
而後她又看了看洗碗機,“少爺,怎麼想起來裝洗碗機了?”
蘇臨淵看著洗碗機又想起了江羨魚,他聲音低低的:“就是覺得方便,這個用起來還不錯。”
錢嬸笑著道:“好是好,不過我還是習慣直接水洗。”
蘇臨淵也沒強求,“錢嬸,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然後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
錢嬸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怎麼這次回來,感覺少爺整個人都變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