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你可敢出城跟我決鬥?若是我贏了,你下令放棄抵抗開城投降!若是我輸了便是自裁當場,你也了了胸中怒火我亦死而無憾!”
再次站起之後,森布斜舉手中長劍直指城頭,口中勁聲怒喊道。
“賊子我莫非怕了你不成?只是我若出城你身後這些異族一擁而上將我捉了再脅迫我軍將士又當如何?”
在野蠻人的文化裡決鬥是最神聖的事情,所以當森布提出這個要求後費舍爾也不疑有他,唯獨擔心的是李爾等人不守承諾,在決鬥的關鍵時刻進行破壞,那克萊格摩就危險了。
這時候他倒是忘了就算森布不和他決鬥,這座城池他也難以守得住。
森布回頭懇求地看了李爾一眼。
“你只剩四分鐘了。”
李爾淡淡地提醒道,然後向後揮了揮手,這一個手勢之後,原本已經推進到克萊格摩城下的斯巴達克斯軍隊就開始緩緩的後撤在城牆下留下了一塊巨大的空地,別說是兩個野蠻人決鬥,就是兩頭水晶巨龍的廝殺也足夠了。
其實森布大概知道而費舍爾根本不知道的是,如果李爾有心要進行干預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以他現在距離城牆不到五百米的距離,想要殺費舍爾不過就是一道泰坦之箭而已。
克萊格摩重鐵包裹的城門緩緩開啟,費舍爾只人單斧從裡面走了出來,在上萬道視線的注視下,這對昔日的朋友幾乎沒有任何的寒暄就咆哮著拼殺在了一起。
僅以軍銜級別論的話,森布這個閃沙城守將還在費舍爾之上,然而二人的實力卻在伯仲之間,以一招窺視過森布劍術的李爾本以為這場戰鬥會很快結束,然而當點點血光如沸騰般奔湧在費舍爾的體表之時他只好無奈地改變了想法。
一個狂戰士。
看起來森布很難在四分鐘之內解決戰鬥了。
鐺的一聲脆響森布的長劍重重的斬在了費舍爾的斧面之上,巨大的反震力讓他握劍的虎口都是一陣發麻,然而他卻驟然發出一聲大喝緊接著手腕一抖,鋒利的劍刃就如遊蛇般直削費舍爾的手指。
費舍爾後退半步雙臂用力,被壓制住的斧面就在一陣刺耳的金鐵摩擦聲中向上翻轉了半個弧度,緊接著他後撤的右腿猛地一蹬地面,帶起的反震力就讓他手中的斧刃斜撩向森布的胸口。
如果森布不撤劍的話他可能丟掉幾根手指,然而卻要面臨被開膛破肚的結局,這種戰法也符合野蠻人一貫的悍勇作風,以命搏命不畏生死。
跟費舍爾的悍勇打法相比森布顯然更注重於戰技的運用,這也和他從小在人類的領地生活有關,因為這段經歷在所有的野蠻人中他都算是跟人族比較親和的,但也正因為這樣,很多時候他也會成為軟弱和婦人之仁的嘲諷物件。
眼見費舍爾的斧刃捲來森布並不慌張,他學著費舍爾剛才一樣左腿微微後撤半步並且在地上劃了一個半圓,大腿帶動腰力產生的慣性讓他的身體向左後偏移了數寸,不多不少剛剛避開了費舍爾撩來的勁風,然後手腕驀然幾次急速的抖動,幾道寒芒就從右側分刺對手的太陽穴眼睛以及脖頸。
“好!”
李爾身邊的古伊娜見狀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喝,對於一個優秀的劍士而言能夠見證同樣優秀的劍士對決自然是愉快的事情,何況森布剛才的應對確實是無可挑剔,李爾聞聲淺淺地看了她一眼,然而感受到那道目光之後古伊娜卻是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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