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罵誰呢?”
宋老婆子一手叉腰推搡著虎子,模樣十分難看。
宋嬌也在一邊幫腔,“我們也沒看到黃麻子打人,誰知道是不是你虎子把人給打了,栽贓給黃麻子......”
“夠了!”
白檸茗不想跟著丟人現眼,解下金耳墜用它抵藥錢,這還是她的嫁妝。
宋玉伸手要攔,沒有攔住,就見白檸茗笑著跟他搖搖頭,似乎是在說沒事。
“大夫,您看看這個夠不夠。”
宋嬌瞥見金耳墜,眼睛放光,立刻拉過宋老婆子咬耳朵,“娘,這可是金子哎!可比銀子值錢!”
宋老婆子也正有此意,這白檸茗真是傻得可以!這不是白給別人送錢嗎!
“哎!我這兒有銀子!”
宋老婆子趕緊從白檸茗手上搶過金耳墜,把一兩銀子塞給李村醫,像是怕被搶回來似的,趕緊帶著宋嬌離開。
白檸茗讓李村醫和虎子看了家醜,訕訕開口:“讓你們見笑了……”
李村醫微微搖頭,又把銀子放到她手上。
“這?”白檸茗不解。
李村醫解釋道:“我受過你相公的恩情,本就不應該收錢。”白檸茗還想再問,李村醫已經擺手準備閉門送客了。
白檸茗也不好再問,攙著宋玉回了家,心裡卻存了個疑影兒。
一回到家,宋玉便準備換身上的衣裳,才解了一個釦子,白檸茗便扔了手裡的活計來幫他。
“我可以自己來。”宋玉有些不太適應。
“我是你妻子,服侍你是應該的。”白檸茗笑得一臉燦爛。
宋玉擰著眉,任由白檸茗的小手替他換了衣服抱著去洗。
他光坐著也覺得無趣,伸手想去倒杯茶,白檸茗像是裝了千里鏡似的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立馬替他倒了一杯八分熱的茶水:“相公還有什麼要我幫你的嗎?”
宋玉有些無奈:“我只是傷了一條胳膊…”
晚上宋玉估摸著到了飯點準備出去吃飯,剛開啟門,便瞧見白檸茗端著個木托盤進來。
每樣菜她都挑了一些,笑得明豔,“相公,餓了吧,我來餵你!”
“……”
宋玉沉默了片刻,聲音夾雜著些許惱怒:“我沒殘廢。”
白檸茗喂菜的手訕訕收回,將筷子放在宋玉面前,又給他倒了杯茶放在桌上。隨後關門走出去,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