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宋老婆子被這麼訓了兩句,臉色頗為難看,看著宋族長,銀牙暗咬:
“是!”
這個小賤人一張嘴皮子還真是利索,她還什麼也沒做,就能被汙衊這麼多的事情!
“你們家裡的事情,我們也不方便多說,好孩子,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們求助。”
宋族長看著白檸茗,笑呵呵的開口,說完,便帶著身邊的這些人一起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以後,宋老婆子才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檸茗的方向:
“我先前竟不知道你這個小賤人有這種本事。”
“婆母,您說話還是注意一點的好,宋家這些人,走的都不遠。”
白檸茗淡淡的看著宋老婆子,也不再如之前一般畢恭畢敬的稱呼娘了。
她對宋玉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資格受這一句。
為人父母者,必是先愛子女的,可這宋老婆子愛的只有自己。
“娘,我先帶著她一起回去了,她身體不好。”
趕在宋老婆子發作以前,宋玉便伸手帶著白檸茗一起離開了。
夫妻二人進入房中,白檸茗仍然有些憤憤不平。
這些情緒並非是為她,而是為了宋玉。
可是任由她如何生氣,宋玉都好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都不分給白檸茗。
把白檸茗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這一系列的事情宋玉做得非常順手,饒是白檸茗,都不得不感嘆宋玉的體貼入微,可是感嘆以後她臉上的怒火卻更濃: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老婆子的心太偏了,外面有流言蜚語,必定是她放出來的。
宋嬌這段時間還對她與宋玉百般討好,為的就是要一套體面些的首飾。
只有這老太婆,才能夠做出如此心狠的事情。
聽著白檸茗的話,宋玉輕輕的笑了笑:
“這麼多年都已經過來了,如今自然不差這一時半刻,你可覺得我行事太過猶豫?”
“你做的事情必定是有理由的。”
聽著他的話白檸茗指憤憤不平的說了這麼一句,將臉扭到了一邊。
接下來的時日白檸茗更不可能會主動出去幫這個老太婆,她日日都躲在屋子裡。
“你這作死的小賤人,難道休養到現在身體還沒好嗎?你和你丈夫都已經和離這麼久了,便是有再大的傷心難過,此刻難道不該早消了嗎?”
這一日,白檸茗正坐在屋子之中閉目養神,忽然便聽到了宋老婆子叫罵的聲音,能逼得他對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動口,也是有趣。
白檸茗主動搬了個凳子過去,懶懶地曬著太陽,聽著她們母女之間的聲音,臉上還有些許笑意。
宋嬌這麼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臉色立刻就變了,她自小受盡嬌寵,從來沒有被說的這麼難聽過此刻撇嘴:
“娘,你要是真有火氣,就直接對著那小賤人去罵,指桑罵槐算是什麼本事?”
她也不是傻子,聽著宋老婆子的話,大約能猜出個幾分。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理解,白檸茗既然已經嫁到了他們家,管她以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名流千金,眼下只能夠乖乖的任由他們拿捏才是,何必這麼自持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