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是尋常人見都難見一次的金子,就這麼在她面前輕輕擦過!
只是一想,宋老婆子的心裡便是滿滿的惋惜。
她咬了咬牙,走了出去,搬著最近換洗下來的髒衣服,隨便挑了一處河流,坐了下去。
最近白檸茗和宋玉結婚這些事情白檸茗都會主動去做,宋嬌在家裡也會幫襯著一些這樣的事情,宋老婆子已經很久沒來了。
這些曾經與一起洗衣的老姐妹們突然看見她,不由得有些驚訝。
“宋姐姐你怎麼自己過來洗衣服了?難不成是……”
一個婦人笑著開口,眼神中卻帶著些笑意,甚至還有些恭喜。
那些成婚的婦人,在懷孕前些時日是不必在家裡做苦活的。
算算時間,宋玉和白檸茗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縱使外邊傳的是腥風血雨,可是他們兩人的婚姻關係好像十分穩固。
宋老婆子只是衝著她們搖了搖頭,先是搓了搓的並不怎麼髒的衣服,才笑著開口:
“我的媳婦兒可是個官家小姐,氣勢排場可都大著呢,你們瞧著她像是個乾淨的小白兔,實則卻是一直猛虎。”
雖是在笑,可那宋老婆子的笑容卻十分苦澀。
她向來沒有將自己的愁苦揭露於外人眼前的癖好,如今為了能讓人為她做主撐腰,也算是費盡心思了。
同她一起洗衣服的姐妹畢竟也在一起這麼久了,自然人人都清楚宋老婆子的性子。
這老太太最是要強不過,平時就想讓她叫一聲累和苦,可現在主動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白檸茗在家中是何等跋扈了。
“那兒媳婦再怎麼樣,畢竟也是個後生晚輩,難道還真能越過你去?”
“就是啊,我的老姐姐面對兒媳婦兒,你有什麼不能狠下心的在一起教訓不就好了嗎?這些剛成婚的姑娘一無所知,就是缺人給教訓。”
這位開口的夫人,前些日子才剛把自家兒媳婦兒打了一頓,正是臥病在床,無法勞作,今日才會過來洗衣。
宋老婆子聽著他們的話,連勝的笑容頗有些苦澀:
“那丫頭前些日子不是被流言所害,進牢裡待了幾天嗎?”
“我本想著的確是個嬌嬌的女兒家,休息幾日也無妨,可這些天她在家裡白吃白住,哪怕是大人給的獎金也是一分不見,卻要吃各種美食。”
“我們宋家是什麼情況,各位老姐姐們都清楚,眼下……”
說著,宋老婆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眼眶也稍紅了一些,卻又立刻勉強揚起了一個笑容。
街坊鄰居們平常是最喜歡聽一些八卦的。
宋老婆子所說的這些,讓她們深受感觸,畢竟兒媳婦再好,她們也總能挑出幾分錯出的。
“那姓白的就算是個官家小姐又能如何,實在不行咱們一起找族長過來,請族長給她家法,我倒要看看這小賤人能怎樣!”
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當即便將自己的盆子踢到了一邊,大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