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般不主動傷人,但若有人驚擾了她,只能怪那人撞上了槍口,她便只好笑納殺之。
正在她要對一個抱子婦人殘殺時,一道神力阻止了她,將她彈了回去,瞬間讓她受挫重傷在地。
昆堯看向來人,一身氣韻相伴,身著一席素白錦衣長袍,頭髮高高束起,一支白色玉簪固定,長眉濃厚,一雙鳳眼卻格外妖嬈,分明是男兒身,卻有女性的妖嬈,陰陽混亂難著難分。
手中持有一拂塵,衣角翻飛,靈光縈繞,讓人頂仰神威。
“你是何人?”
昆堯探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大概感受到他是神祇之身,道行深厚,且遠在她之上。
他讓死去的人重現生機,紛紛睜眼,傷痕褪去,都活了過來,眾人跪拜瞻仰後離去,
昆堯眼中殺意瀰漫,卻又被他打傷,活脫脫的像只困住掙扎的野獸,等待著外面拿鞭人的審判。
她眼中倔強狠厲之氣不消,手中凝結靈力,蓄力而上,哪知還未碰觸接近於他,那靈力便已然化於他的玉指之間。
昆堯驚異,竟然瞬間化了她攻擊,而她所做之事在他的面前如同孩童戲玩。
如今她剛脫離苦海之地,靈脈尚未完全恢復,若是換成從前她怎會受他折辱。
定定看著浮於半空的妖魅之人,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
本以為他會殺了她為民除害,但他卻沒有。
在最後,他給予她一株枯冗道:“天道輪迴,有因必果,笙為你隕,然元神未散,如今本座將他養在這枯冗之中,枯冗便是他身,魂眼輪迴之人使得此草結花之時,便是他再塑金身之時”
說完,人便消失而去,昆堯拿著枯冗滿臉疑惑,想去追,卻怎麼也尋不見蹤跡,連半點氣息都沒有,好似剛才是一場夢。
看著手中的枯冗,她陷入沉思,
這,當真能讓笙復活嗎?
可為什麼是擁有魂眼的輪迴之人,為什麼還要讓她與魂眼牽扯上。
她不解,
笙,是她唯一的執念,如此,
這,就成了她活著的意義。
於是,在這世間,她苦尋魂眼輪迴之人,卻總以失敗告終,直至如今枯冗衰微,笙的元神也跟著變得微弱。
記憶拉回現實,
昆堯轉身,一張帶著微微皺紋的大臉扣在她的眼前,鼓圓的眼瞳怒瞪著她,昆堯驚退了兩步,“什麼東西,這麼醜”
風時鶴歪著頭指著昆堯道:“說,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
“女兒丟了,去找啊,我又不是給你看女兒的,朝我嚷嚷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跟你有關係,有弟子看到菱兒揹著行李,你徒弟今天下山,肯定是被白沉那小子給拐走了。”
“我記得,我徒弟走的時候是一個人,守山門的弟子可以作證”
“進出山門,有結界隔絕,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入,也只有你能對這結界無視,出入隨性,還說不是你讓菱兒過了結界”
“呵,我能出入,就跟我有關係,這是什麼邏輯,”
崑崙宗的結界每日都有供給靈力更替之時,也是在那時,結界最為脆弱,昆堯在那時,開啟了一個缺口,本該帶著懷疑試一試的風溪菱卻一躍而過,揹著行囊暗喜著,天道我也。
殊不知是昆堯在不遠處為她開啟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