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爾戈放下筆尖細如毫毛般的畫筆,輕聲說:“就到這裡吧,我還有兩人門口在外面等待,實在沒什麼時間繼續做了,但僅憑這個應該足以讓你們知道我的專業實力了。”
御姐店主這時也從震驚了情緒裡晃過神來,對著黑衣女保鏢喊道:“春,去將門口兩位小姐請進來!”
黑衣女保鏢立刻就去了。
胖胖男人小心翼翼的拿起遍體青筋的素體,仔細揣摩,一張胖臉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
“斯國一,OMG,啊啊啊!”
“太棒了,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胖胖男人再度小心翼翼將素體放回原處,看著許爾戈的表情,如看神明,眼眸發亮,詢問道:“我叫大島一郎,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許爾戈。”
“許君,請務必收我為徒!”大島一郎啪的一聲就跪下了,五體投地的那一種。
這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狀況,許爾戈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躲開到一邊。
臥槽,這人是個神經病吧?你一個多少歲的人了,居然跪我!
御姐店主見狀,也是保持不住原本優雅的姿態,一頭黑線道:“兄長,你這是在做什麼?太羞恥了,請起來好嗎?!”
“不起不起,許君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大島一郎抬頭熱切的望著許爾戈,彷彿虔誠的教徒。
許爾戈腦袋瓜子嗡嗡的,這就是島國特色,果然長見識了。
跪的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果決,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
如果是御姐店主,而不是這個又胖又醜又是男的傢伙的話,沒準他就軟了。
御姐店主有點無奈的說道:“兄長,你這樣客人很為難。”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拜師……”
御姐店主笑容消失,操起一旁的一根鋼棍,冷著臉說道:“兄長,請別讓我說第三次。”
大島一郎:“……”
許爾戈:“……”
大島一郎迅速起身,默默的站到了牆角,不敢吱聲。
那模樣一看就沒少經歷過毒打,早已形成條件反射,起身,躲牆角,閉嘴,一氣呵成,簡直跟果決的下跪是一整套的連招!
御姐店主回頭看向許爾戈,再度恢復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許君,我叫大島亞子,家兄魯莽讓您見笑了,請您原諒。”
這就是反差萌嗎?
我丟,請你把鋼棍先放下再跟我說話好嗎?
“咳咳……”
許爾戈乾咳兩聲,說:“沒事,經此一事,我能理解令兄對於手辦的熱愛,也能理解剛才他為什麼如此堅持自己的手藝了,凡將喜好當成事業的人,總能在行業中擁有一席之地。”
“許君誇讚了,無論是家兄亦或是我,我們兄妹二人的手藝在許君面前都算不上什麼,許君所拿出來手藝的冰山一角,就讓我們兄妹倆歎為觀止。”大島亞子感慨說道。
“謬讚了,有手就行。”
許爾戈一言既出,少年和御姐店主齊齊心梗。
大島亞子嘴角不可自制的抽搐了一下,都說謙虛是華夏人的美德,但要是這麼一種謙虛法,確實比較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