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大聲喘息,一邊眼睛盯著顏寧打量,看她全身沒有傷口,才真的鬆下一口氣。
“我沒受傷,我們先回去……我扶你吧?”顏寧也喘息著坐下來,伸手想要扶楚謨起來,卻是用了兩次都沒能用上力。
兩人都歇了一會,才算有點力氣,互相扶著高一腳低一腳的回到過夜的地方,也顧不上地上的死老虎了。
兩人都滴米未進,顏寧還想找點吃的,楚謨一把拉住她,“不要出去了,少吃一頓餓不死,你要是再遇險怎麼辦?”
剛才,他要是動作再慢點,或者沒及時趕到,顏寧,可能就要落入虎口了。
顏寧知道他是好意,自己也的確很累了,只好在附近找了些清水,兩人都喝了點,“你放心睡會兒,我不出去找吃的了。”
顏寧低聲保證完,楚謨才放心的閤眼睡去。
到了後半夜,顏寧聽到他低聲的哼哼聲,叫了兩聲沒叫醒,伸手一摸,原來又發燒了。
昨天的動作肯定加重了他的內傷。顏寧又是喂藥又是燒水,照顧了一夜。
待在山上,缺醫少藥。她一心急著下山,第二天揹著楚謨上路。
一路上擠出野果汁水給他吃,找到的吃的只要楚謨能吃的,都喂進他嘴裡。當然,下手也輕了,沒再留下指印。
一直到第四天中午,楚謨才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腳下正在移動,回神過來,才知道顏寧正揹著自己。山風吹來,拂過顏寧的頭髮,幾絲髮絲調皮的拂到自己的臉上,“顏寧,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這一開口,覺得喉嚨疼痛、聲音沙啞。
“你醒啦?”顏寧高興的轉頭,沒能看到他的臉,連忙走了兩步,在一棵大樹下將他放下,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太好了,燒退了!你沒事啦!”
她撲的太近,近到楚謨都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楚謨感覺臉頰都熱了,“我好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事,你醒了就好。我們快走到官道了,你看,我們能看到官道了呢。”顏寧高興的抓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指著山腳下的白線給他看。
楚謨反手用力握住那隻玉手,幾日辛苦,只覺得那隻手上又多了好幾道傷痕。
她頭髮凌亂,頭上珠花落水時掉了。可能是因為不會梳頭挽髻,這幾日都是隨便拿剩下的髮帶挽了扎著。衣服更是像泥地裡滾過一樣,還有不少地方勾破了。
臉上甚至還有幾處黑印子,流下的汗水衝開了沾著的泥灰,有點髒。
楚謨忍不住伸手,幫她把臉頰上的泥點抹去,這麼狼狽的女子,卻覺得這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
“呀”,顏寧感覺到手中的力道,才發現自己離得太近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饒是大方灑脫,也不禁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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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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