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沐春雪那個氣啊!心中憤恨不已。
陳星河抱歉道:“嬋兒,是我不對,未經你允許就這般對待沐老師,不過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接下來肯定要說些什麼。料想無論她說什麼,還是那套規勸你的說辭,真若與你有著師徒情誼,不會看你身陷囫圇的。”
“是!我明白!”羅嬋兒抿緊嘴唇,知道這是夫君怕她為難,所以先行做那惡人。
陳星河鬆了口氣,之前怕羅嬋兒執拗,脫不開心結。不過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月蛾宗肯定打過感情牌,然而並未投入太多精力,所以今時今日影響有限。
換做那些工於心計宗門,營造同生共死局面,再表現得掏心掏肺一些,那就難辦了!
就算鐵石心腸,這麼多年軟磨硬泡下來,也足以撬開一道縫隙,將歸屬感和認同感塞進去。
謝天謝地,月蛾宗沒有這麼幹,大概羅嬋兒入門那天起就想將她當成一塊敲門磚。
陳星河對這些月蛾宗當權者嗤之以鼻,換做是他絕對要重視羅嬋兒,而且捨得花費資源培養。
既然知道羅嬋兒重寶在身,假以時日若是羅嬋兒有能力駕馭,月蛾宗必然可以更上一層樓。
奈何宗門就是權力場,有這種心思的人未必有那麼大權利,有這種權利的人未必有這種心思。
神識橫掃而出,陳星河邁出一步,轟然向前出拳。
就見左近一座宮殿破碎,土石朝著天外洋洋灑灑飛去。
“怎麼了?星河?”羅嬋兒一驚。
“沒什麼,有人想要開啟某種封印,被我及時清除了。”
“封印?”羅嬋兒恍然道:“我在月蛾宗有所耳聞,說月蛾體內封印著一隻太古惡蟲。”
“惡蟲?”陳星河摸著下巴思考之際,羅嬋兒又道:“十長老正在想方設法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陳星河按下思考,再次出拳震塌三座宮殿。
無論月蛾宗花費多大代價建設這些宮殿,在陳星河眼中,它們都是耽擱行程的負重。
挺好一隻撲稜蛾子,恨不得搬幾座大山上來,這些女人都是什麼心態?
“轟隆隆,轟隆隆……”宮殿減去一半,看起來錯落有致,清爽多了。
此刻,數百名月蛾宗女修朝著陳星河跪拜下來,她們以為這尊魔頭正在耀武揚威,她們若是不屈服,拳頭遲早落在身上。
陳星河真沒這個意思,只是單純地覺得這些宮殿影響腳程。
不過看到這些月蛾女修如此上路,如此更好。
“汝等從今日起,歸我愛侶羅嬋兒統領,各司其職,不得有誤,心存歹意者三生苦厄,不得超生。”話音宛如律令,這是言出法隨,那些心懷鬼胎修士嚇得瑟瑟發抖,瞬間絕了心思。
陳星河微微點頭,抬手向星空抓去。
漫天星斗瞬間拉進距離,宛如掛在樹上的果實,大如枇杷。
一道意念射出:“還等什麼?帶我一程,還你自由。”
就這一句話,腳下立刻傳來震動,颶風在兩側翻卷,滔天威勢阻斷長空。
在十長老的驚恐目光中,月蛾居然跳出皎潔月光融入星空,伴隨著震耳欲聾巨響加速遠去。
“不……”這聲怒吼撕心裂肺,十長老不顧傷勢御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