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很不理解,這個老傢伙為什麼過來湊熱鬧,愛慕楊千嬋不是年輕修士該做的事情嗎?
很顯然,楊千嬋平日裡經營的人設十分有魅力,真是老少皆宜,男女通吃,長袖善舞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必須給她點個贊。
這位賈爺隨風飄起,步步緊逼說道:“放千嬋離去!不管你李沁園心中如何愛慕,突破禮儀廉恥表現出來,甚至大打出手強行搶奪,這就是入魔!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陳星河對另外三人說道:“瞧瞧,老人家出場就是不凡。學著點兒,時時刻刻站在大義之上揮斥方遒,先安一個邪魔外道帽子,這樣一來如何收拾俺都不過分了。”
“小兒無禮。”老人家剛要憤世嫉俗年輕一回,就見白芒濺射開來,威勢宣洩而出,嚇得他趕緊規避。
是符寶!雷漳州的符寶。
陳星河完完全全爆掉了這件本可以多次使用的真正符寶,這還不算,左手掐訣向前用力一指。
兜裡頓時刷出大量光影,全是符寶和靈符,信手拈來無不奔赴最大威能。
雷漳州罵罵咧咧,他辛苦百餘年打下的家底兒呀!就這樣被逆賊用了個乾乾淨淨,渾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符寶和靈符按照五行陰陽屬性凝結成陣,讓威力擴大三倍不止。
賈爺疲於應對,又氣又惱,不得不把壓箱底招數抖落出來加以抵抗。
楊千嬋偷偷看向陳星河,美目中有了異樣神采,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見到竹竿真龍之際。
“砰砰砰……”一連串巨響過後令人驚奇。
如此赫赫神威按說應該造成排山倒海般毀滅,周圍最起碼會房倒屋塌,可是所有威力侷限在狹小空間內,全部作用於賈爺身上,這等手段已經不能用高明來形容,而是神乎其神。
雷漳州用力搖晃腦袋略微清醒,大著舌頭說:“姓李的,符法遠在我之上。小心,他是十分厲害的符法師。”
大家連忙退後,制符師是制符師,符法師是符法師,二者有著本質區別。
前者擅長繪製靈符,後者在擅長制符的基礎上,擅長運用符法作戰。
對於那些符法師來說,只要手中有一張最為普通的靈符,都能用出花樣來。
陳星河無所謂,他要將李沁園和傾天宗少帝這兩個身份稍稍做出割裂,所以不曾暴露飛劍和煉丹之能,至於符法嘛?除了肖燊等身邊親近之人,宗門和外面並不知道他現在還擅長符法。
挺好的,無論到任何時候,都得給自己留一手,日後這符法少在人前顯示比較好,就算動用符寶也能推給老師覃天通。
此刻,賈爺未等顯露威風就被轟得腸穿肚爛,雖然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卻也大敗虧輸損失過量,如果真為一個女人玉石俱焚,死後得有多少人講究他?真是丟不起這張老臉。
“可惡呀!”賈爺噴出一口血水草草收兵,說來他確有不凡之處,這樣都沒有被轟死,戰力抵得上元嬰後期修士了,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留下來再無益處。
陳星河嘆了口氣,他感覺這位賈爺身上有好東西,奈何這種人物太知道進退,見到事不可為立刻撤退,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之處,心中有些小小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