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動手!”陳星河聲音洪亮說道:“你信不信我在此地訊息一旦傳出,這裡很快就會變得異常熱鬧?”
“對你的大名略有耳聞。”霞光並未停止鋪展。
這時,陳星河又說道:“只要我顯露元嬰期以上修為,覲天宗合體期修士怕是很快就會駕臨此地,閣下倒是可以為我分擔些許壓力。”
金色霞光突然一頓,伸展速度稍稍變緩。
陳星河一看這等情景就知道忽悠見亮了,於是侃侃而談:“臨出行前,師長賜我寶物,就算高人過來,想要將我打殺也非易事。另外我有一門神通,可以遁入冥河,不信你來看。”
頓時陳星河身上衝起一道鮮紅光色,來到上空恰如煙花綻放,隨後化出一尊寶幢,轉瞬之間又化作寶篋,凡此種種殊勝難得。
“佛寶?不,不對,大乘佛法護體?”金霞主人眼力不凡,一眼看出那口佛門戒刀的本質。
與此同時,陳星河身上顯露浩浩蕩蕩冥淵之氣。
他身處冥河多年,每天都在抵抗眾生怨念侵蝕,久而久之在身外形成最精純冥淵之氣,平時死死壓制住不令其顯露分毫,一旦放開壓制,周圍花花草草立即變黑,朝著冥河生物轉化。
這要是眼力不夠,將冥淵之氣當成死氣,會以為萬年殭屍出世,實則二者有著本質區別。
“嘶……”金霞主人知道陳星河沒有說謊,此等冥河氣息說是與冥河連成一體都不過分。
陳星河一言置地說道:“你來想,那等高人抓不到在下,會是何等心態?旁邊剛好臥著幾隻妖物看到高人出醜,他會如何處置?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換做是我絕對要出口鳥氣。”
這番言論九真一假。
真的是,有合體期修士到來,他真會這麼幹。
假的是,那等修士手段通天,能眼睜睜看著他遁入冥河嗎?怕是翻掌之間就將其抓回來狠狠打殺,不引來一場曠世天劫玩命,基本上不用想著繼續存在下去。
看到金色霞光定在原地出現退縮之意,陳星河重捶道:“在下就是這般格局,要是沒有此等仰仗,難道活得不耐煩了?跑回傾天宗撒野?另外,你們怎知我傾天宗真的散夥了?去山外瞧瞧多少散修跑來發財,他們對我宗疆域進行地毯式搜尋,已經很少有魔物遁形!明白我的意思嗎?日後就算魔物大舉進攻,這麼多免費勞力在,其他幾大宗門未必比我們挺的時間長。”
這話一出口非同小可,帶著可怕節奏。
傾天宗大廈坍塌是故意為之?
正是為了引入天下散修防禦疆土?
不想還好些,這一想便不可收拾,只覺得傾天宗背後那些高人設下好大好大一盤棋局。
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兒?陳星河才不管呢!
只要對面三個傢伙浮想聯翩,覺得他背後站著一群擅長算計的老怪物就行。
“很不巧,在下這次回來的主要任務就是這艘沉船,因為眼線回報說玄天門弟子出現,沒有想到那些玄天妖修逮著假船靈死磕,而真正船靈已經投靠境外修士,我是真不想與閣下交手。”
金霞慢慢後退,這番話讓境外大妖陷入兩難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