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下子巨蚌可怒了,怒不可遏。
“我早該猜到,他們是為了仙石而來。跑不掉的,你們跑不掉。”巨蚌化作一名男子,瘋狂抓取絲絲縷縷氣息,不抓住賊人誓不罷休。
此刻,陳星河瑟瑟發抖,躺在淨衣派傷兵號,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他成功了,成功拿到仙石。
這次冒險真他孃的值!
說起來還要感謝紫須和殺王兩位仁兄,若是沒有他們吸引巨蚌注意力,不要說拿走堆積如山仙石,就算有一百條小命都不夠賠的。
現在最重要關口是隱藏氣機,不要讓巨蚌聞著味兒找過來。這等存在若想滅殺渺小的元嬰期修士,能拿出一萬種手段來。
有道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此多仙石匯入龍脈,已經產生無法想象助力。
小龍正在突破瓶頸,相信不久之後就會體會到超乎想象修煉速度。
眼下他需要蟄伏,需要療養,哪裡都沒有戰場附近氣息混雜,容易魚目混珠。
那個真正傷員被陳星河弄暈收入人種袋,他則取代對方享受淨衣派福利。
兩名女弟子帶著藥箱敲門進屋,施禮道:“馬師叔,該換藥了。”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清楚,需要閉關調養一番,最近幾天不要打擾我。”陳星河隨口吩咐下去,兩名女修急忙稱是。
等到二女離去,他鬆了口氣。
由於這名傷員是元嬰初期修士,所以分得一處還算整潔單間,想要閉關調養在門前掛塊牌子就行了,金丹修士則沒有這種待遇,住的是大通鋪。
遠處時不時傳來轟鳴,這裡距離戰場很近,魔界大軍已經全部開出洞天,聽說這些天淨衣派損失慘重。
不知道誰那麼不靠譜,竟然將這等局面歸罪到他陳星河身上,偏偏底層修士就信這種鬼話。
四下無人,陳星河揮手間將一名體格富態,滿臉肥肉的胖子扔到床鋪上,冷聲喝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爺別動怒,小的就是一個末流術士,平時掐掐算算賺點兒小錢,名叫白虎。可惱!若非隱川逼迫在下,小的哪敢和您過不去?”
“白虎?你是不是還有幾個兄弟,叫青龍,玄武,朱雀什麼的?”
“呵呵,陳爺說笑了,在下生來就是一個人,沒有兄弟。”
“你確定你的記憶完整無缺?”陳星河仔細觀察白虎道:“真不知道你的本尊在搞什麼鬼?”
“啥意思?”胖胖是白虎心頭惴惴,掐指一算愣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見過我?”
“不,不是見過我,而是見過情況和我差不多的存在!青龍?不,不是青龍,是叫朱雀對嗎?”
陳星河拍著額頭說:“不但見過,而且他還成了在下小姑父,算算時間兒子都成年了。聽到這個訊息,白虎道友有何感受?”
“生育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有生育能力?”白虎不停掐指,忽然大笑:“哈哈哈,他一定不在赤皇天,他在下界活得很窩囊,只有這樣才能保住生育能力。五弊乃鰥,寡,孤,獨,殘。我等術士可以不孤獨終老,窩囊一些又何妨?朱雀他忍人所不能忍,是條漢子。”
陳星河擺手:“打住,有何章程,趕緊道來。”
“你信我?”白虎微微一愣。
“我信朱雀,對你有所保留。這一局勉強撐住場面未敗,不過禍患巨大,所以想請你算一算前程,信與不信自有我判斷,這個不勞尊駕費心。”
“好,好心性,既然你我有著超乎尋常因果聯絡,自然要傾盡全力為你打算一二。你在此地只能呆三天,三天後快快離去,向北走,生機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