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很會揣摩人心,光看嬴初雪擺出來的架勢就知道,這個女人注重權勢。
既然她注重權勢,自然要投其所好,表現得恭敬,每次言語,每個動作都要把對方當作高高在上皇帝看待,如此大事可期。
“廖愛卿今日送上厚禮,想不到貴商會對於初雪如此看重,大概也是聽了外間傳聞,將在下的身份地位想得太高了。”
很明顯,這是自謙之言,陳星河才不信這鬼話,急忙行禮道:“嬴主太過謙遜,雖然不知道您與月蛾宗哪位大人有著深厚聯絡,可是金霜城確確實實在嬴主麾下,單看這份信任就不難猜到大樹參天,我們想要過來乘個涼,自然要經過主人同意。如果能與主人交好,日後必定前途可期,可以深入交流。”
“哈哈哈!”嬴初雪大笑道:“我真是服了你們商會的勇氣,只憑一點點風聞就敢對我投下重注,不知道應該說是魯莽,還是應該為這份信任感到高興。”
陳星河趕忙回道:“自然要為這份信任感到高興,因為我往這裡一站,就知道事情成了。”
“哦?為何如此武斷?”
“您在這裡會見臣下,說明已經將這次交易上升到公事公辦層面。就算前方道路狹窄,相信在場諸位道友和前輩共同想辦法,也會把路子越走越寬的!至於貨源問題,大可放心,因為我們有一位煉丹造詣非凡前輩做靠山,偶爾可以拿到一些元嬰期丹藥做人情,料想孝敬長輩夠用了。至於金丹期丹藥更是不在話下。咱們私底下說句真心話,我們商會賺的就是金丹期修士的錢,築基期全靠走量,求一個薄利多銷。”
嬴初雪聽他如此說,面容變得鄭重起來。
能夠煉製元嬰期丹藥必是元嬰煉丹師無疑!難怪這家商會財大氣粗,背後竟然有著這等人物支援,看來壓價之時需要斟酌一二。
陳星河本身就是賬房出身,只要進入議價環節,沒有人比他更專業。不過他志不在此,肯定要做出一些妥協和讓步的。
“好,你們商會的丹藥,我們全要了。”嬴初雪盡展女皇風範,其實陳星河心知肚明,就算對方在月蛾宗並無深厚根基,一樣會吞下這批丹藥。
因為大戰已經箭在弦上,恰逢其會,投其所好,讓對方以為撿了個一大便宜,還能坐收人情和好處,何樂而不為?
嬴初雪取出一枚印章,抬手送出說道:“從今天起,愛卿就是我這裡的貴客,手持這枚印章隨時可以與飛來峰取得聯絡,方便愛卿進出。”
“多謝嬴主。”陳星河真心感激,下一步就是與對方你來我往進入親密期,方便他跟隨對方參加法會了。
如果可以不驚動元君,還是不驚動為好,在隊裡摻雜心機太費腦子,感覺太累。
蔣泉可算逮住機會說話了,拍著王晉的肩膀親熱道:“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能得母親照應,萬萬不會讓兄長吃虧!”
“哈哈哈,皆大歡喜!嬴主氣魄非凡,讓在下深深折服,還以為要費一番唇舌遊說,沒想到這就成了,幸甚幸甚!在下定當不負嬴主和公子期望,全力維繫好各方之間關係,正如公子所說,親如一家人!甚至可以將這份友誼傳承下去,必然成為佳話。”
這是展望,甭管有多假,在當權者面前必須如此表態。
如果沒有這個過程,天知道這個權利慾極強的老女人如何去想,而且從今天起,他的腦門上等若印上蔣泉二字,和這個紈絝子弟一定要搞好關係。
蔣泉喜不自勝,今天他實在太走運了!在母親面前幾乎一朝之間翻盤。
那個心印呢?怎麼不敢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