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些明白了,為何要跑到如此偏僻所在開集。這是一種掩飾,那些金丹修士很顯然在集中力量攻克某些東西,否則消耗不會如此之大。”
“所謂墟市,是借築基修士之力集中資源。冼門神和林老鬼同樣消失不見,就連紫微敬亭都渺無蹤影,看來與這重隱秘有關。”
陳星河繼續盤道,足足花費二十天,這才勾勒出多達五千位築基修士的大網,其中一成修士列入重點關注物件。
這些修士有人撈偏門,有人下套子,有人埋迷陣,形形色色。
溫霄霄比陳星河還急:“師叔,什麼時候收網?你是不是養成偷窺癖好了,有沒有看過女修換衣服?”
“你確定你姐姐聽不到咱們說話?”
“當然啦!我姐可勤奮了,哪像你天天往外跑?這會兒正在聚靈陣中修煉神風訣,那是咱們崆峒第一等風系功法。”
“我是怕你捱揍!經過小一個月探訪,今天就開始收網,第一目標幹掉魔斑。”
“魔斑?快說說,這是哪頭蒜?”
“他是喪心病狂的魔道妖人,曾經血祭四十萬人,身上揹著太多人命,這次來五黑墟市是幫魔器渡劫,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大功告成了。”
“血祭四十萬人?天啊!師叔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我若是築基修士,早就一劍把他幹掉了。”
“不急,我在他身邊留了心錨,片刻之間就能到位,現在他和那件魔器都很警覺,等到魔器無暇再出手不遲。”
“師叔好陰險!哈哈,不過我喜歡。”溫霄霄好奇寶寶一個,追問道:“那第二目標呢?”
“第二目標是一隻成精黃鼠狼,自稱黃旻道人。他與草安堂某人狼狽為奸,半月前來到墟市帶來不少新鮮紫河車,也就是胎盤!他拘禁嬰靈脩煉邪功,還用嬰兒頭骨煉鬼器,這種雜碎斬他一萬次都不為過,我必殺他。”
“該殺。”溫霄霄大叫。
“第三個目標人稱董佛爺,慈悲為懷,樂善好施。”
“樂善好施?假的吧?他要是樂善好施,師叔能對他動手?”
“他施捨身體給女修,有一件類似人種袋的困人法器,我昨天剛剛發現這個佛頭圈禁十多名女修,今天放在第三位做了他。”
“對,做了他。”溫霄霄激動道:“師叔帶我一起去吧!我給你打下手。”
陳星河望向溫小仙房間說:“你覺得可能嗎?放心,師叔把他們的財物帶回來交給你打理。”
“啊!我要築基,太憋屈了,連和師叔一起行動都做不到。”溫霄霄氣鼓鼓,下定決心築基。
“好,不要讓我等太久。”陳星河微微一笑,忽然起身:“恐怕要提前開始了。”
“啊?怎麼這麼快?不是要等那個什麼魔器渡劫嗎?”
“他臨時加快了渡劫速度,看來氣數不弱,有著天人感應。”陳星河話音未落,已經遁入一座佈滿樹根地下密室,眉心輕輕一閃,對面響起慘叫。
“嗚嗚嗚……”陰風肆虐,黑索劍明明一擊爆頭,可是魔斑還活著。
周圍大量樹根編織成人形,嘎嘎冷笑:“果然有人慾對我不利。”
笑聲未盡,驚怒叫道:“你在幹什麼?”
陳星河已經靠近那件正在渡劫的魔器,這玩意是一座金屬祭壇,只要是金屬質地,管它是否渡劫,先讓右手給它上一課。
祭壇所渡魔劫無聲無息,似乎是一種來自歲月的考驗,又似乎是讓祭壇所有陰魂相互吞噬。
很詭異!
不過從右手握住祭壇邊角那一刻開始,大片斑駁攀爬而上。